《沈昭霍乔全文》 第40章
内容试读
霍乔沉着脸看向别处,眼中阴云密布,“你就这么希望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华臻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有点别扭,“哥哥,我是关心你。”
霍乔一只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攥紧,指节发白,唇角敛起一个冷酷的弧度,“是吗?”
华臻心里咯噔一下,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下床,踏踏踏踏地走到他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描摹他紧绷到凌厉的下颌线。
低低唤他一声,“哥哥。”
从小到大,她闹归闹,她哥也纵着她。
但是他如果真的生气了,她也会怕,因为她哥生气后很难哄,会凶巴巴还不理人。
“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看你手机了,你别生气……”
霍乔抬眸,凛然看她,眼尾微微发红。
华臻莫名被他看着,怯怯地收回手指,“哥哥……”
这一刻的男人,忽然让她感觉陌生。
纯男性的面孔,成熟中带着一丝侵略感,不似记忆中的亲切熟悉。
霍乔适时收敛,垂眸看她缠着纱布的手腕,呼吸起伏。
“公司确实事挺多,我等会儿就去处理,你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九点护士会进来给你输液,你的手机里有我的号码,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午饭会有人送过来,我晚上再过来陪你。”
霍乔说完,沉着脸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华臻鼻子有些发酸,咬着唇,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发了一会儿呆。
臭哥哥,小气鬼。
华臻手腕受伤,一直没有洗过澡,趁霍乔不在,准备进浴室洗洗。
她从病房置物柜里,找到一个包干洗衣服的塑料袋,把左手至手肘处包起来,然后拿着干净的浴巾和睡衣走进浴室。
洗完澡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时间刚好九点。
一个年轻护士开门进来。
看到房间里没有霍乔,明显松了一口气。
前几次她过来给病人输液,一举一动都被男人盯着,强烈的压迫感犹如芒刺在背。
那天听同事私底下聊,男人就是最高属里,人称“霍阎王”的军统部长,霍乔。
之后。
她每次进这间病房都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了错,惹怒了冷酷的男人。
见护士端着医用托盘进来,华臻乖乖躺到床上等着。
之前的留置针头昨天因为鼓针,护士给她拔了,今天得重新扎。
华臻有点怕疼,闭着眼睛不敢看。
阴天,房间里有点昏暗,护士打开顶灯,轻声对华臻说:“手放松一点。”
华臻小心睁开一只眼,看着护士问:“我还得打几天针呀?”
年轻护士熟练地扎上针,细心调好输液器的流速,微笑着说:“明天就可以不用打针了。”
华臻心里一喜,“那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吗?”
“出院时间要问顾医生。”
华臻小声问:“那我今天打完针,可以出去走走吗?天天呆在房间里憋死了。”
年轻护士摇了摇头,“霍首长走之前吩咐我们照看好你,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等他回来吧。”
华臻有些疑惑,“霍首长是谁?为什么要听他的?”
年轻护士很惊讶。
意识到不对,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温声叮嘱她,“等会你可能会觉得困,是药水的作用,你放心睡就行,打完了我会来给你拔针。”
护士没等她再问什么,端着医用托盘急忙走了。
华臻愣了愣,然后想着等她哥来了,再问他哥霍首长是谁。
药水里可能加入了一些安眠的成分,没过多久她就昏昏睡了过去。
霍沉舟穿着一身黑,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走楼梯来到华臻所在的楼层。
他停在拐弯处,往华臻的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两名黑衣保镖,分别站在门的两边。
他拉低帽檐,挡住半张脸,低着头走过去。
保镖看到霍沉舟,觉得他形迹可疑,警惕地迎向他。
距离很近的时候霍沉舟突然抬起脚,踹翻了其中一名保镖,同时一只手握电击棒,将另一名保镖电晕倒地。
被踹翻的保镖捂着肚子,还没爬起来,霍沉舟上前一脚踢在他太阳穴上。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清除了障碍,霍沉舟啧啧两声。
霍乔,你不是挺牛逼吗?你手底下的人就这?
霍沉舟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女人手背上还输着液,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沉睡。
他快步走过去,抿着唇拔掉她手上的输液针。
然后静静解下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掀开被子,将人用大衣紧紧裹住,小心避开左手腕上的伤,抱起来,转身迅速离开病房。
霍沉舟走进电梯,怀里的女人睡得很沉。
垂眸看着她消瘦的脸颊,苍白的皮肤,心里漫上丝丝缕缕的疼。
他微微低头,冰凉的嘴唇蹭蹭她温热的皮肤,眼里满是愧疚与疼惜,“昭昭,对不起,我来晚了,原谅我宝贝。”
霍沉舟开车将人,带去了他位于海城的一栋别墅。
华臻一路上都在睡觉,霍沉舟抱她下车的时候,发现她皮肤滚烫。
她发烧了。
华臻昏昏沉沉,头痛的厉害,本能靠进霍沉舟微凉的颈窝。
眼泪因难受无意识地渗出,浸透他的衣领。
霍沉舟将人抱进别墅里,给认识的医生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医生给华臻做了检查。
“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感染,应该是受凉导致的感冒,打完退烧针,睡一觉就没事了。”
医生说完,又告诉霍沉舟,针要打在屁股上。
霍沉舟一直抱着华臻,听了医生的话,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一条手臂箍着后背,一只手往下拉开她的睡衣裤子的松紧带,露出小片白皙的臀肉。
打针的过程可能有些疼,华臻拧着眉,低哼了几声,缩着身子,往霍沉舟怀里贴的更紧。
霍沉舟心疼地摸摸她的头,低声哄慰:“好了好了宝贝,不疼了不疼了。”
医生走后,整栋别墅里只剩他们两人。
华臻身上烧得太难受,一直迷迷糊糊地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