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又开始不对劲了，姜念晚脑子烧得厉害，连话也说不出。
见她没有回答，顾怀笙这才发现二人的姿势过于亲密。
他松开手，站直了身体：“对不起，刚刚有些着急，是我冒犯了。”
听着他语气里的懊恼，姜念晚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什么，是我太笨了。”
人家费劲教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手就像跟脑子刚认识一样，顾怀笙在旁边看，心急是难免的。
顾怀笙看了眼手机：“我待会还有事要走了，明天晚上我带你一起玩。”
“行。”听着他还有工作，姜念晚也跟着起身，“那我送……”
话没说完，姜念晚的脚踝绊着椅子脚，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眼前着要磕上墙壁，胳膊上猛然传来一股大力，拉着她往旁倒去。
姜念晚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待她清醒回神，才发现自己趴在了一个结实的身躯上。
她撑起身子，抬头时额角忽地擦过一片湿润。
姜念晚茫然的和顾怀笙四目相对着，看着他渐红的脸，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片湿润是顾怀笙的唇。
一片寂静。
“嗡嗡嗡，嗡嗡嗡。”
身下手机疯狂的震动声，将在二人中间流淌的暧昧气氛击碎。
姜念晚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快步打开门：“路上小心，东西别忘拿。”
顾怀笙也懵懂的站起身，迷迷糊糊的走出了门：“好，好的，明天见。”
“砰”的一声门关了，顾怀笙看着门板尚未回神，接着门又开了。
姜念晚涨红着脸：“你忘记换鞋了。”
等顾怀笙换好鞋，她迅速的缩回了门内。
像只冒失的乌龟。
半晌，顾怀笙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唇瓣。
接着他转身进了电梯，手机再次抖动，他接通，那头男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你翅膀硬了讲你两句人就不见了，你是我祖宗吗！心情不好就玩失踪？！”
顾怀笙回道：“刚刚有很重要的事。”
男人语气崩溃：“它能比工作还重要？”
“嗯。”顾怀笙眼神柔了下来：“比工作还重要。”
另一边。
姜念晚把脸埋在了被子里，直到肺部因缺氧开始刺痛才抬起头。
氧气重新进入血液，大脑启动运转。
姜念晚怔愣的捂着额头，感觉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心里起起伏伏的情绪是说不上来的令人心悸，她咬着唇点开微信，把何多多抓了出来。
姜念晚：【我感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何多多：【知道，周聿深。下一个问题。】
姜念晚：【我不喜欢他了。】
何多多连发了好几个烟花，对话框里，彩条漫天飞舞。
何多多：【恭喜姜念晚同志重新做人，脱离苦海。】
姜念晚：【……】
姜念晚：【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对他像是喜欢又不像，他还比我小。】
何多多：【噫，姐弟恋，狗都不谈。】
姜念晚：【……注意言辞。】
姜念晚：【我对他，平常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靠得近了，或者肢体接触时，心跳就会加快。】
何多多：【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最容易被大脑骗了。】
何多多：【肢体碰触会让人浮想联翩，但其实都是你大脑的错觉，多巴胺分泌过剩的结果。】
姜念晚想要反驳她自己谈过恋爱，但是和周聿深那段单相思的爱恋，属实谈不上什么经验。
被她这么一解释，姜念晚也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手机又颤动了一下，何多多八卦的问：【是谁啊？】
姜念晚也就这么一个能说秘密的好友了，她犹豫再三，还是把“顾怀笙”三个字打了出去。
那边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久到姜念晚以为她手机关机了。
何多多这才发来消息：【他也就比你小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