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的货车朝我们撞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伸手搂住他,将他压在身下。
货车上的钢管堪堪擦过我的肩膀,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臂滴在他皙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我在医院住了一段日子,陈凛偶尔来看我,给我带不同种类的补汤。
有时候喝不下,就趁着他不在,偷偷倒掉。
被他发现后,笑话我,“小港杜。”
他说沪城话时,尾音辗转缱绻,让人有种被宠溺的错觉。
后来陈凛问我,不怕吗?
替他挡住那根钢管的时候,不怕吗?
当然怕。
但我想起那日他绅士地将西装披在我身上,告诉我,“赵小姐,请放心。”
我好像没那么怕了。
因为我的刻苦练习,慢慢熟悉了剧团的风格,许多高难度动作也完成得毫无瑕疵,老师开始允许我上台表演。
仅仅只是群舞,也弥足珍贵。
每次演出,陈凛都会谴人送来花篮。
上面附着一张卡片,打印的字体清晰,祝我演出顺利。
陈凛偶尔坐在观众席的**,我们目光相撞,他眼里含着浅淡的笑意。
总让我想起,他说我跳舞的时候,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但我的骄傲是强撑的,他总能看到我的狼狈。
那次演出,领舞因病缺席,老师说谁能在两天内记住所有动作,谁就上。
我拿到了那个领舞位置。
鲜花和掌声后,我走进练功房被一桶冷水兜头浇透,同时,练功房的门被无情上锁。
剧团总闸关闭,只剩下清冷月光相伴。
我就在那浅淡的光晕里,一圈圈的跳,摔倒,爬起来,摔倒,再爬起来。
陈凛不知何时来的。
他透过窄窄的玻璃,与我对视。
那目光深邃、晦暗,如沉沉的夜色。
我才发觉手脚冰凉,浑身抖得厉害。
陈凛将西装披在我肩头,和我说抱歉。
“是我的疏忽。”
他在黑暗中寻摸到我的手,将我的手指圈入掌中。
“我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他的声音那样温柔,渗透了我的心脏。
我感觉眼眶浮起一层热意,胸口止不住泛酸。
陈凛没再说下去,只轻柔地将我搂进怀中。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陈凛的怀抱。
温暖,宽阔,结实,让人贪恋。
陈凛在沪城的住处,是位于沧澜江边上的一处大平层。
视野开阔,能看到江中的小舟,如一片叶,渺小而无处可依。
全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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