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两个字如同重锤，将江华茂砸的七荤八素。
他难以置信，回过神来之后，又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痛。
难怪姜北北同志不同意他的追求，原来是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
正当他难过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身后传来姜北北的反驳：“慕长京，在北城的时候，我们已经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
“我早就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
慕长京没想到在外人面前，姜北北居然真的会这么不给自己留脸面。
他先是觉得愤怒，整个胸腔都像是在燃烧。
可后面，他又觉得心里像是有刀片在搅。
慕长京的喉结微动，还想再说什么。
刚刚被摔进雪地里的随行下属刚忙起来提醒：“慕参谋长，我们该走了，等下赶不及了……”
他原本不想掺和进这混乱的局势中，但他们原本就是绕路过来，时间不多。
再耽误下去，只怕会影响演习的进度。
闻言，慕长京神情复杂的扫了眼江华茂和姜北北。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生生看了眼姜北北后，阔步离开。
那一眼极其复杂。
缱绻不舍，感情浓烈。
是姜北北从来没见过的慕长京，她差点都要因为这一眼而心软。
还好慕长京走了。
刚刚还热闹的雪地里，现在又变的空旷起来，只剩下江华茂和姜北北两个人。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这个……”
“那什么……”
姜北北和江华茂同时开口。
“姜同志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气氛更加怪异。
最后还是江华茂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别的地方：“还是姜同志先说吧，女士优先。”
姜北北点了点头，语气真诚：“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没关系没关系。”
江华茂连连否认：“这种小事姜同志不要放在心上，刚刚那种场面，我相信不管是谁看见，都会出手帮忙的。”
姜北北颔首，手指不自觉的搅在一起：“就算是这样，我也应该谢谢你。”
“还有……”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和慕长京的事情，还请你保密……”
江华茂忙不迭的答应，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又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
姜北北松了口气，再次对着江华茂道谢：“真的很谢谢你江同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尽管说。”
江华茂笑了笑，有些局促。
他原本想说没什么要帮忙的，可转念又想起自己特意买的北城牌香脂，赶忙拿出来。
“那……这个你就收下吧，我看你天天穿着舞鞋练舞，那个太薄了，可能会受冷长冻疮，这个你可以每天练完舞之后，擦一擦。”
江华茂的好根本不加掩饰。
姜北北没想到他的要的感谢会是这样，震惊之余还有些不理解。
“就要这样的感谢？我是离过婚的女人你知道吗？”
江华茂笑了笑，还是那副阳光的模样：“知道啊。”
“可是我中意你，是中意你这个人，和你的过去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