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砚秦栀全文》 第38章
内容试读
“你坐过去点啊。”
扬扬推了推徐尘年,把他往秦栀那边推。
徐尘年没有防备,肩撞上了秦栀的,她身上淡淡的茉莉清香钻入鼻尖,他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
“再闹我踹你下车。”
徐尘年回头看着表弟,低声警告。
扬扬双手环胸,哼了一声:“你这么没有情趣,难怪你二十九岁还没谈过恋爱!”
他要是再不帮帮他,他觉得表哥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扬扬,你表哥不谈恋爱是因为他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要是他喜欢的姑娘喜欢他,他指不定天天追在人家身后摇尾巴呢。”
秦栀眉梢微动,丝毫没给徐尘年留面子。
扬扬听闻表哥有喜欢的人,立刻化身好奇宝宝。
他双手撑在徐尘年腿上,眼巴巴看着秦栀:“姐姐,我表哥喜欢谁?”
“是不是你?”
徐尘年用眼尾扫了一眼表弟,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坐好。
“你一个四岁的小屁孩,你爸妈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张口闭口就是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吗?”
对这个十分调皮的表弟,徐尘年时常感到头疼。
一张小嘴,从早到晚叭叭叭。
如今居然还出门给自己找起表嫂来了。
“姐姐,你别理我表哥,你快跟我说他喜欢谁!”
他小小的身体被徐尘年提起,手却依旧在空中挥舞。
“你表哥啊——”
秦栀停顿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徐尘年,露出纯真灿烂的笑容。
堪比八月烈阳。
徐尘年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表哥喜欢别人的女朋友。”秦栀笑眯眯开口。
扬扬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惊讶地看着徐尘年:“表哥,原来你喜欢人妻!?”
徐尘年脸一黑。
“你哪儿学的这些词儿?!”
“表哥,现在网络很发达的!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一大一小两人吹胡子瞪眼。
而一旁的秦栀笑得花枝乱颤,徐尘年的表弟可比他讨喜多了。
“笑什么,不准笑!”
徐尘年偏头看着秦栀,那张在人前常年挂着笑的面具再也维系不住。
秦栀总有这种本事。
“我笑一下都不准吗?尘年哥,你也太霸道了吧。”
扬扬附和:“就是就是。”
“不仅霸道,眼光还不好,这么漂亮的姐姐在你面前,你居然不喜欢!”去喜欢别人的女朋友。
“许繁扬!”
“表哥,不是声大就有理的!”
直到车子驶入徐家别墅,这对表兄弟之间的战争依旧没有结束。
最终以徐尘年提着扬扬的衣领下车结束。
秦栀走在两人身后,被徐尘年提着的扬扬在空中不断挥舞着自己的小短腿。
他大喊大叫,徐尘年全都视而不见。
这样带着些幼稚的徐尘年秦栀倒是第一次见。
她跟徐尘年第一次见面是她十岁那年,那时徐尘年十五岁。
她那会还在上小学,周末去裴家玩,裴继砚在书房做功课,她躺在裴继砚床上午睡,徐尘年来找裴继砚。
她盖着被子,脸几乎埋进枕头。
徐尘年以为她是裴继砚,一把掀开她的被子,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吓了一跳。
她从小就有起床气。
当时不到一米五的她,对着身高逼近一米八的徐尘年发了好大一通火。
裴继砚似是听到了动静,从书房过来。
她抱着裴继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徐尘年掀她被子,把她吓到了。
那时她泪眼朦胧,但依旧看到了徐尘年错愕的表情。
徐尘年解释他不知道是她。
但她哭得超大声。
最终裴继砚把徐尘年赶走了。
大抵是从这件事开始,徐尘年便不太喜欢她。因为裴继砚的关系,她跟徐尘年接触也不算少。
后来徐尘年喜欢上了秦婉芝。
对她更是讨厌。
秦栀进玄关时扬扬已经帮她拿好了拖鞋,一副小暖男的做派。
她的确不喜欢小孩,但是扬扬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孩着实少见。
她摸了摸扬扬的头说了声“谢谢”。
“不是不喜欢小孩?你还挺能演。”徐尘年瞥了一眼秦栀,声线懒懒的。
“表哥,你怎么又欺负姐姐!你好烦啊。”
扬扬重重拍了一下徐尘年的腿,然后拉着秦栀的腿往里面走去,他在客厅没看到人,就让秦栀先坐。
然后哒哒哒跑上楼去找奶奶。
“你给我表弟下蛊了?”徐尘年单手撑在沙发椅背上,身体微微前倾。
秦栀绝对是他见过最会蛊惑人心的女人。
无论tຊ男女老少,只要跟她见上一面,几乎没有不喜欢她的。
她在人前装的那样乖巧单纯。
实际上十分自私自利。
许是他跟秦栀第一次见面,他便见识了秦栀真实的一面,秦栀在他面前并不会刻意讨好。
她顶多在人前装模作样,看起来像是十分尊重他。
“尘年哥,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要移情别恋了。”
秦栀侧身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看着徐尘年:“尘年哥,少对我上点心,免得你的心从姐姐那里跑到我这里。”
“我可对你负不了责。”
徐尘年忍不住翻白眼:“你还挺自信。”
秦栀无辜点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尘年哥有没有自信......”
她弯起唇,手指在沙发上缓缓移动,“不喜欢上我。”
话落的瞬间,徐尘年的手指被勾住。
柔软冰凉的触感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缠到手上。
他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鬼使神差地没收回手。
徐尘年视线下移,落在跟秦栀手指勾缠在一起的手上。
秦栀很白,手指又细又长,但并不干瘦而是极具美感。
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一黄一白的色差让徐尘年微微发愣,他不得不承认秦栀能得到那么多人喜欢,的确是有资本的。
她太会玩弄人心了。
即便他知道秦栀只是不满他对她的语气,故意撩拨他。
但面对秦栀的靠近,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挣开,而是在想她对多少人做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