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弈挑眉看向他。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她的外表”
“我知道嘛，还要看……”
程霄弈打断了他的话，勾起唇角。“还要看自己的外表。”
“……你长这样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程霄弈看着他吃瘪的神情，开怀大笑。
不一会儿，女生那边已经跑完，男生陆陆续续往那边跑到赶去。
程霄弈拿着一瓶水走向叶心菱。
根本挤不进去。
算了，他看着正被男生包围送水的叶心菱，思索一会还是决定自己喝。
“长得漂亮真好，跑完步能有这么多男生给她送水。”
刚打开瓶盖，一只手拦截住他。
赵晓蕊温柔地看着他，“同学，这瓶水可以卖给我吗？”
程霄弈一时措手不及，僵硬转头看向她身后拿着水满眼嫉妒看着他的男生。
他干笑两声，把水递给她。
“可以，你想喝就喝，不用给钱。”
赵晓蕊接过，“谢谢，等下下完课我请你吃冰棍吧。”
程霄弈感觉他的脸快被她身后的男生灼烧出几个洞了，要是还跟她一起去吃冰棍，怕是那天落单他会被他们丢进冰箱冻成冰棍。
“不不不，不用了！”
炎热的夏天，他感觉自己汗毛竖起，程霄弈连忙甩手赶去集合点。
赵晓蕊有点不解。
程霄弈站在集合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他不动声色拧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清醒。9
体育老师的声音响起，一声令下，大家一涌而出，奔跑起来。
芜城一中的跑道一圈是400米。
程霄弈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拼命忍住不适才堪堪跑了一圈，他紧咬牙关，面色惨淡，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落后前面的人一大截，叶心菱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程霄弈，加油跑，只剩半圈了!”
程霄弈又努力跑了起来，眼前的跑道分支成两条，耳边嗡嗡一片。
体育老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程霄弈，三分五十秒，第19名。”
“终于跑完……”
话音未落，他突然泄力往地上倒去。一个柔软的身体扶住了他，他扑入了一个柠檬味的怀抱。
程霄弈昏迷前的意识只剩下‘牙齿得救’以及‘好熟悉的味道’。
赵晓蕊着急地抱起他，嘴里还在呼喊他。
“程萧弈，醒醒！”
毫无反应。
叶心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她面色苍白地跑向他们。
“跟我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好！”
叶心菱跑在前面，赵晓蕊在后面，陪着背着程霄弈的江耀跟在她后面。
“医生！医生！”
赵晓蕊和江耀一起把程霄弈放在病床上。叶心菱的手一直紧握着。
确定医生到了后，叶心菱松开手径直倒在了地上。
赵晓蕊赶紧也把她扶上了床。
她看见了她手心里的还在渗血的指甲印，心里划过一丝疑惑。
医生给程霄弈看完后就马上给叶心菱检查。
“这倒是奇怪了。”
医生再一次给她做了检查。
“怎么了？”
“这个男生的症状跟女生一模一样，都是肌肉拉伤加上太阳暴晒引起的中暑。可是这个女生的体质很好，不应该啊……”
医生疑惑地站起来，给她们挂上药水瓶开了几服药。
医生走后，赵晓蕊走到叶心菱病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程霄弈做了一个梦，他好像回到了那个有赵晓蕊的世界。梦里面的赵晓蕊眼睛猩红，满眼憔悴，面容恐怖地拿着沾血的刀一遍又一遍刺向面前的男人和婴儿，男人的脸已经全部被划坏，看不见容貌。程霄弈浑身颤抖不敢出声，可是赵晓蕊好像察觉到了，她转头对他咧嘴一笑，牙龈里都是血渍，她放下刀一步一步走向他。
“萧弈，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程霄弈抱头大喊，“别靠近我！走开！啊——”
他猛地挣开眼睛，对上了赵晓蕊的眼睛。
她的眼神和梦里的赵晓蕊重叠，程霄弈一阵颤栗。
注意到他醒了，赵晓蕊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
她给他到了一杯水。
再次转头，赵晓蕊恢复了以往的温柔。
她把水递给程霄弈。
“做噩梦了？”
程霄弈呆呆地看着她，接过水杯。
他压制住心里的猜忌，心想不能因为名字相同就怀疑别人。
“嗯。”
另一边，叶家。
叶心菱手指微动，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