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段的眼神越发幽深，眼里全是凌楚莎的倒影。
凌楚莎也被他黑洞般的眼神深深吸引。
一时间，两人的视线被无形中的引力拉扯着，越来越稠，越来越紧。
他们之间很安静，安静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说话，忘记了黑夜。
就在他们累计在眼里的情绪越来越多，在这个黑夜即将从眼眶里面跳出来，破开时。
两人的头也越靠越近时，背后一道声音从远处喝来制止两人。
“凌楚莎！你们在干什么！”
凌楚莎怔愣抬头，就看见怒气冲冲的应鸣晟。
她下意识皱眉，还没问应鸣晟到底想干嘛。
就听到应鸣晟棒头指责道：“你还能不知廉耻点吗？”
说着，应鸣晟还一把将凌楚莎拉过来。
但是拉到一半停住了，因为霍段并没有放开凌楚莎的另一只手。
凌楚莎被霍段和应鸣晟夹在中间，两人双眼发冷无声对视，谁也不让谁。
“放手！”
霍段沉声开口，语气低到零度以下。
但是应鸣晟根本不想让。
他眼里一时间迸出不屑，望着霍段嘴角勾笑。
“我是她老公，你凭什么身份让我放手？”
霍段听到，双眼微眯，眼底迸溅出冰冷到极点还可以将人割伤的冰碴子。
应鸣晟这下笑得越发张扬了。
“霍段，圈子里只是谣传，没想到关于你妈的事情竟然是真的，你这么护着凌楚莎，是不想她步你妈的后尘吧？”
突然，霍段神色一紧，五指颤抖着放开了手。
“霍段！”
凌楚莎伸手想拉住霍段，但她的手只在空中虚空划拉一圈，没有抓回霍段的手。
应鸣晟看到，得逞一笑，作势就要将凌楚莎拉到自己身边。
但手中一空，随即脸上一疼。
是凌楚莎甩了应鸣晟一巴掌。
“你发什么疯！”
本来好好出来吃个饭遇到应鸣晟和宋柔月就让她不舒坦。
现在他还追了出来，说些膈应霍段她还听不懂的话，她更加不高兴。
于是，她直接甩开了应鸣晟，然后重新奔回了霍段身边。
“霍段，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望着面前跟刚才判若两人，眼神的光采彻底暗淡下去的霍段，她一脸焦急。
但是霍段只是沉浸在怔愣中，一直没有反应。
凌楚莎探手到他额头，摸到一层冷汗直往外冒，心中瞬间跟打鼓一般敲了起来。
“你很不对劲，我送你去医院吧。“
才刚转身，被打懵的应鸣晟才回过神来，重新阻扰了上来。
他怒目瞪向凌楚莎。
“你竟然为了他打我！”
凌楚莎冷哼一声。
“打你还是轻的，我十多年的青春和光阴，栽在你手上，真是浪费！”
“我已经将离婚协议书发给你，你别给我跟个撕不掉的癞皮狗一样，想缠着我不签字，我告诉你，这个婚，我和你离定了！”
应鸣晟从没听到凌楚莎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他怔愣不已。
虽然当初发生了颁奖典礼的事情，他也只是以为是当初自己给她下套，她在打击报复自己而已，到时候还不是哄两句就哄好了，毕竟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逆来顺受的毛病。
没想到，事情完全跟他想象的背道而驰。
他此刻感觉面前的凌楚莎好陌生，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