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笙还不够狠心，还不够决绝，她心里还有个角落会对靳方年心软。
叶可依破涕而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姐姐，我好没出息，又哭了。”
姜云笙也忍不住笑了，“你已经很棒了。”
晚上做梦时，姜云笙做了个梦。
梦到纪涔涔没有出现，她和l̶l̶l̶靳方年两人一直在一起，从青丝到白发。
靳方年依旧寡言少语，不像现在这样会说些漂亮话来哄她。
但会在姜云笙说想要种花时，亲自将屋门前的空地收拾出来，帮她弄来伤害的土壤，陪着她养花。
会在姜云笙说想吃北街的白面馒头时，提前一个小时起来踩着脚踏车去帮她买。
会在姜云笙受伤时，心疼的抱着她。
醒来时，姜云笙的枕头微微有些湿润。
她想，再给靳方年一次机会，也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
要么心死，要么死灰复燃。
姜云笙下定决心，推开门，却看见靳方年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
看见姜云笙后，靳方年笑了，眉眼弯弯，“好巧。”
姜云笙低下了头，“嗯。”
靳方年笑意更深，将手里的早餐举道她眼前，“我买了一家和北街味道差不多的馒头，你要不要尝尝？”
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有些害怕姜云笙的拒绝，似乎又预料到了姜云笙的拒绝。
所以在姜云笙点头答应时，那份喜悦是加倍的。
这是这么久以来，姜云笙第一次答应了靳方年的请求。
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吃早餐的请求。
两人坐在香樟树下的木桩上，姜云笙咬了一口还在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
这馒头越嚼越甜，和北街的一样。
“甜吗？”靳方年看着姜云笙，跟她搭话。
姜云笙点头，没有说话。
上海也能找到跟北京一样甜的馒头，也许他们能在上海重新开始。
“靳方年。”姜云笙忽然出声。
靳方年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什么？”
“没什么！”姜云笙突然不知道怎么说，眼神落向正在训练场上吃早餐的队员。
靳方年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吃完了早餐。
“忙你的事去吧。”姜云笙站起身看着他。
靳方年浅笑，“我知道，我会平衡好。”
他们太熟悉对方了，所以姜云笙轻轻的一句话，靳方年就已经明白了。
他伸手将姜云笙轻轻揽入怀中，有些贪恋这样温和的时光，“我爱你。”
姜云笙没有动，也没有回应，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靳方年便松开了她。
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靳方年来找她时，姜云笙也会抽出时间去看他。
两人之间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话，只是心照不宣的陪伴在对方身边。
他们最喜欢的还是坐在那颗香樟树下，姜云笙看着训练的队员，靳方年看着她。
没有承诺，没有过往，没有誓言。
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相守。
像是弥补过去一年里未曾拥有过的亲密。
所以在应该夜晚，靳方年吻上姜云笙的嘴角时，她也没有躲。
姜云笙告诉自己，就这一次，算放纵吧。
那个吻，浅尝辄止，靳方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