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难哄,顾总夜半来敲门全文》 第6章
内容试读
推开门,寒风扑面。
她顶着冬风跑到路边,像寻宝一样在川流不息的路上搜寻什么。
可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是她织造出来的,是假的,什么也没有。
于棠晚了一步追出来,随着她的目光在路边看了两眼,“怎么了?”
是自己眼花了吧,顾言慎怎么会在这儿......
沈和伸手揉眼,自嘲着苦笑。
颤了颤睫毛,她嘱咐身边的于棠,“我的事,先别告诉外公。”
“我心里有数。”
于棠也没深究,在她肩头轻拍两下,见她鼻子眼睛都泛着红,眼底浮现一抹心疼,“冻感冒了吧?我去给你开点儿药。”
刚才第一眼看到沈和时候,她打了两个喷嚏。
许是昨天吹了风的原因,沈和想着没什么大事,就摆手,“不用了师姐,我睡一觉就好。”
于棠撇嘴,“放心,不收你钱。”
刚走一步,又被沈和扯住了衣袖,回过头,见她笑地特别难看,“要是真得吃药,就给我开点儿止痛药吧。”
“止痛?”
其实于棠也不是真要给她吃药,只是刚才碰着她手,发现凉的吓人,就想弄点儿姜汤让沈和暖暖,可沈和从小不吃姜,姜汤更是碰也不碰,这才谎称去给她抓药。
不想她竟说疼,于棠心脏顿时揪了起来。
当即伸手去抓她手腕,边搭脉边问,“哪里痛,头痛吗?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
瞧着于棠紧张兮兮的样子,沈和眼眶一涩,“是这儿。”
从她手里抽出手腕,指尖回勾,落在胸口上。
沈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泪巴巴地看着于棠,“师姐,这里挺痛的,你帮我治治吧......”
她单手捂住胸口,像是在阻止有人拿抽气筒将里面残存的空气一点一点抽走。
可她失败了,越来越重的窒息感让她无法呼吸,只能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看她连站都站不住,于棠眼疾手快地架住沈和,连搀带扶,将她带进了医馆。
次日。
顾言慎一大早去了公司。
推开办公室的门,忽听有人在里面温温柔柔地喊了一声“阿慎”。
他脚步一僵,下意识抬头。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顾言慎有过一瞬间的晃神,却又很快否决了。
不,不会是她。
沈和从不来公司,更不会这样喊他的名字……
顾言慎凝了凝神,关上门的同时,淡声命令,“出来。”
“不要。”
温柔中透着点撒娇,休息室里又传来熟悉的嗓音,“你抱我出来。”
半晌过去,外面丝毫没有动静。
那人蹑手蹑脚地贴近门板,摆出一个扭捏的姿势。
正想透过缝隙看看办公室的情况,忽听外面响起冷沉的声音,“凌天,叫保安上来。”
闻言,那人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秒,休息室里闪出一个棕发刺儿毛的身影,“别别别……”
他摆着手晃悠到办公桌对面,满目幽怨,“你平时就这样对你老婆啊,一言不合就叫保安?”
话落,又撇着嘴补了句,“难怪人家要跟你离婚。”
顾言慎放下手里没拨出去的内线,眼眸微眯,“洛老师消息挺灵通?”
“那是!”
洛晗眉峰微挑,似笑非笑地前倾了身子,“话说,你这是打算娶白栀了?”
顾言慎落座,也没否认,“想随礼?”
“想吃席!”
洛晗放了半个屁股在他办公桌上,单手撑着上半身,“这半年你宠白栀tຊ宠的人尽皆知,硬是从十八线小模特捧到了影后的位置,她也仗着你的势在圈子里横着走,这不结婚都收不了场吧?”
“不急。”
顾言慎拿了份文件打开,“爷爷新丧。”
“呦,我以为你离婚离的那么痛快,早就忘了顾爷爷呢。”
洛晗挑眉,故意逗他似的,“把顾爷爷亲自挑选的孙媳妇赶出家门,看你百年之后怎么去面对他老人家的雷霆之怒。”
顾言慎掀起眼帘,“我也可以先送你去探探口风。”
洛晗:“......”
手机在桌上震动,顾言慎拿起看了一眼,眉心微皱,没接,又扣了回去。
洛晗挺好奇的,可才被眼前这少爷怼了一句,也不敢再撞上去接话。
“叩叩——”
敲门声响起,洛晗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抢在顾言慎之前开了口,“进来!”
凌天推门而入,看见洛晗也在,脚步微滞。
又很快整理好了面部表情,走到办公桌前颔首,“总裁,白小姐刚才打电话进来,说有事找您。”
“嗯。”
顾言慎应了一声,头也没抬,在手边小山高的文件里翻找。
洛晗一听白小姐三个字,瞬间来了兴致,摆出一副吃瓜地表情超凌天挤眉弄眼儿。
凌天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须臾,顾言慎从里面抽出来一份,朝凌天丢过去,“把这个送到荣策集团项目部,亲手交给项目经理。”
闻言,凌天眼前瞬间浮现一道至少两百斤的庞大身躯。
想到一个月前被那经理缠了一天的噩梦还没彻底消散,他赶忙甩了下脑袋,满脸惊恐。
像吃了苦瓜一样,“总裁,要不我......”
“你想亲自负责?”
顾言慎故意曲解,思忖着,“也可以。”
“不不不!”
凌天倒吸一口凉气,“我这就去,马上去!”
“以后记得多做事,少说话。”
凌天刚到门口,耳朵里便传来顾言慎凉嗖嗖的声音。
他委屈,自己不就替白小姐传个话,也不是自愿的,罪不至死吧......
彼时,瞥见顾言慎意味深长地扫了眼洛晗。
凌天幡然醒悟,瞪着一脸茫然的洛晗,咬牙说了句“是。”
......
于棠还是给沈和开了副药,熬了,让她喝下。
那药安神,沈和哭到很晚,喝了药,足足睡了两天。
于棠心知她伤心坏了,也不打扰她,任由她睡个天荒地老。
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传来一阵铃声。
她伸手去模桌子上的手机,眯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个本地的陌生电话。
划下接听置于耳边,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沈和猛地起身。
“是瑜皇会所吗?”
她掀开被子,边确认边套上棉服,拿了把钥匙便往外跑,“我马上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