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车离开了大楼。
一路上，江澈的心情都很好。
黎疏月有些失笑：“很高兴啊？”
“嗯。”江澈点点头，笑着重复道：“高兴。”
黎疏月摇摇头，调出车载导航。
“别高兴了，去4s店看看吧，这车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刚刚下车时黎疏月便看过了，整个车尾都有些惨不忍睹。
虽然维修不用他们买单，但黎疏月还是有些心疼。
在第二个路口，江澈将车掉了头。
黎疏月有些奇怪：“不是这个方向。”
“不去4s店。”
江澈神秘地笑笑：“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一个多小时后，黎疏月才知道了江澈此行的目的。
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他们的高中。
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没有什么人，有钱人家的孩子课余时间都很丰富。
像是早有准备般，江澈从口袋里拿出校友证，递给了门卫大爷。
其实他不证tຊ明也没关系，毕竟作为学校的荣誉校友，他的照片还一直挂在光荣榜上。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去，在空旷的校园里散步。
江澈拉着黎疏月一路走着，来到人工湖边。
折腾了一天，已经到了日落的时间。
成片的晚霞映在天上，落进无波了湖水里。
已经落了初雪，湖面却没结冰，像是特意留给他们的绝美油画。
江澈捡起一片石子，甩向湖心。
石子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在湖面上跳跃，激出一连串的水花。
黎疏月数着，一共十二个。
她不由感叹：“你好厉害。”
“是吗？”江澈笑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说着，望着那重回平静的湖面，眼底映出晚霞的烟火。
“因为从小学到高中，我在这个学校里待了十二年。”
“你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虽是答非所问，但黎疏月却明白过来。
因为没有人说话，漫长的无聊时光需要打发。
他有很多很多的练习时间。
黎疏月忽地有些心疼：“我来得太晚了。”
被隔离在喧嚣之外的感觉，她实在太过明白。
可江澈却摇了头。
“不，你来得刚刚好。”
“如果你来得早一点，小学或者初中，我会分不清那是友情还是喜欢。”
“黎疏月，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好多年？”
黎疏月笑了笑。
她知道，但她还是决定给江澈一个面子。
“真的吗？”
江澈点点头：“当然。”
两人在湖边聊了许久，从高中到大学，到她出道成名，跌落云端，又向死而生。
这么多年，江澈远远看着她，桩桩件件都有参与。
直到月上柳梢，江澈看了看时间。“走，我给你看个惊喜。”
他说着把围巾摘下来戴在黎疏月的脖子上，将两条围巾交叠整理好。
两人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
站定的那一刻，面前忽然升起了漫天的烟花，将黑夜照亮。
绚烂的烟火在夜幕绽放，黎疏月看着，渐渐出了神。
她看着烟花，江澈却看着她，看着她眼底细碎的星河，比烟花还漂亮。
“月月，惊喜不在天上。”
江澈说着，将手机递给了黎疏月。
“3、2、1！”
随着他的倒数，手机上赫然弹出一条热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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