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脱口而出：“我不去。”
“为什么？”
霍凛看了眼音音，言辞义正的说：“音音上学需要户口，接下来的很多事，音音都需要爸爸。”
姜舒冉冷笑出声。
“霍凛，我是该说你太自信了吗？非婚子女也可以上户口。况且，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带着音音，同样没有你的存在，你觉得音音真的需要你这个爸爸吗？”
霍凛哑口无言，恰逢服务员把他们的餐都上齐，齐泮解围：“先吃吧。”
姜舒冉看了眼齐泮，齐泮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姜舒冉松开捂住音音耳朵的手，拿起桌上为她点的汉堡，递到音音的面前。
“吃汉堡吗？”
音音高兴的接过，开始吃了起来。
整顿饭间，姜舒冉不再搭理霍凛，只回复齐泮。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场面，也让霍凛握着刀叉的手，青筋暴起。
霍凛食之无味的结束了这顿中饭，姜舒冉和齐泮同时站起身来。
姜舒冉对着霍凛说：“你带音音回去吧，我跟齐泮还有别的事。”
霍凛的话在喉头滚了又滚，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姜舒冉在音音的额头上亲了亲，齐泮也摸了摸音音的脑袋，两人随即相携着离开了。
霍凛坐在位置上，看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音音忽然问出声：“爸爸，什么是离婚啊？”
很显然，音音将他们之前的对话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霍凛在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音音却好似神通一般，说：“是不是因为不爱了呀？”
她记得霍凛解释过的结婚的意思。
霍凛的心瞬间被击溃，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无法承受姜舒冉也许不再爱他的事实。
他的手微微发颤，嘴也泛起苦涩的笑：“音音说的没错，是因为他们不爱彼此了。”
刚走出餐厅的姜舒冉，很明显一脸心不在焉，齐泮在旁边幽幽的开口。
“你……其实听见他没签字，心里挺高兴的吧？”
姜舒冉诧异的看向齐泮，只看见他清透的眸子了然的看着她。
姜舒冉无奈的点点头，说：“是。”
初闻的那一刻，有种难言的窃喜涌上心头，可瞬间，她的高兴就被霍凛后面的话给淹没了。
她只听见了霍凛想要承担父亲这一责任的急迫，却从来听不见他对她有什么私心。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的这么多年，显得非常的可悲。
齐泮又问：“那，你为什么又一定要和他去办离婚呢？你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就这样继续和他在一起。”
姜舒冉苦笑了声：“那这跟之前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还是依旧不爱我。”
齐泮的眸子有些暗淡，但没将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他忽然坚定的看向姜舒冉。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真的成功离婚了，我有这个机会，成为你的丈夫，成为音音的继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