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短暂地安静了一瞬，顷刻间又突然喧哗起来。
小朋友们一个个全都从凳子上跳下来，跑到二人身边去好奇地观看。
俩人脚被绑在了一起，余照清想挣脱都没法挣脱，只好尴尬地把脑袋埋在顾斯年的怀中。
有小朋友对阮朝朝说：“朝朝，你果然没骗我，你爸爸妈妈也会睡在一起。”
余照清听到阮朝朝那洋洋得意的声音：“当然啦，我爸爸妈咪在家也睡在一起。”
其他家长纷纷掩面偷笑。
余照清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臭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况且，她明明只跟顾斯年在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而已，被他说得好像天天如此似的。
顾斯年察觉到了她的窘迫，给老师递了个眼神，老师很快会意，开始组织现场秩序。
大奖最后还是被其他家庭拿走，阮朝朝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也没像别的孩子那样大吵大闹。
顾斯年为了安慰他，决定带他去商场买一只。
“妈咪也一起去！”阮朝朝拉着余照清的手不放。
余照清只好跟着一起去了商场。
阮朝朝坐在购物车里，顾斯年推着车，余照清走在一旁看着，恍惚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其实也不错。
在父子俩的打打闹闹中，结束了今天的购物。
回到家，仍然是顾斯年做饭。
灯火缱绻，岁月安稳。
余照清偷偷看着，险些沉溺其中。
“妈咪，你在偷看爸爸吗？”阮朝朝见余照清好半天一动没动，好奇地跑到她身边问。
顾斯年应声抬头，余照清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感。
“没有没有，妈咪看看饭做好没，走走走，妈咪陪你去玩积木。”说着就轻轻推着阮朝朝往房里去了。
顾斯年看着她局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
第二天，京阳第一医院。
附近商场发生了火灾，送来了不少伤者。
有一些是行人，有一些是穿着橙色消防服的消防队员。
“阮医生？”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叫住了余照清。
她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沈言澈？”
五年前在临南灾区一别，俩人再也没见过。
沈言澈比当时成熟了许多：“阮医生，当时我也没留你联系方式，后来来你们医院找你，你同事们说你出国了。”
余照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然后她问：“你受伤了吗？”
沈言澈的声音开朗，他伸手指了指一旁在接受治疗的橙色身影：“主要是我同事，我只受了点小伤。”
余照清起身，小心翼翼拉开他被血浸湿的衣袖，像是被利刃划开，皮肉都翻了开来，这哪里是什么小伤。
她连忙让沈言澈在一旁的治疗床上坐下，然后帮他处理了起来。
伤口很深，余照清先给他消毒，沈言澈愣是一声都没吭。
忽然间，他开口道：“我知道你和周医生是夫妻的事，但我听你们医院的同事们说，你和周医生关系并不好。”
顾斯年原本是来急诊科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听了他这话脚步停在门口。
余照清垂着眸，没有回答。
沈言澈又说：“要不你跟周医生离婚，考虑考虑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