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游了一会发现泳镜有点进水，一慌张想站起来就往斜下方蹬了下腿，稍稍偏离了泳道，结果左脚狠狠踹到一个物体。
温语茉慌忙起身，眼睛进了水，她便只能循声而去。
她一边道歉一边揉去眼里的水渍，待眼前清明起来，她却反而发不出声音。
“许、学长？”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他了，还踹了他一脚，温语茉更加愧疚，“对不起对不起，踢到哪里了？”
他调整着呼吸，“就、你手放的地方...”
温语茉现在才注意到目前的情况。
她看不清一路向前走，她前进，他后退，渐渐就把他逼到了泳池边。
他的头发湿透，被拨到脑后，这是她第一次看他露出额头。眸子乌黑，像是浸了水，带着湿意。
就像小朋友撞到头，第一反应是上去帮他揉一揉吹一吹，于是她的手向前伸，企图揉一揉被她踢痛的地方。
而现在，她左手放在了许肆的腰上。
再挪一寸就是腹肌。
他的耳朵通红，不知道是呛的，还是别的什么。
泳池的水怎么可以那么清澈，温语茉一低头，被眼前的画面刺激到，她猛地回神往后退。此刻水却成了最大的阻力，她只堪堪退了半步。
“对不起。”不知道是第几个对不起了。
“没事。”许肆呼吸还有点急。
温语茉抬眼看看他，有点怯怯地：“要不上岸看看，有没有红。”毕竟力道还是很大的。
于是许肆撑着岸边上去，温语茉看到因为用力而鼓起来的背肌，想到曾经的疑惑，现在有了解答。
练游泳的，身材好像真的很好。
等看到温语茉上岸，许肆猛地避开视线。
温语茉穿着一身连体的黑色泳衣，裙摆因为沾水变得不再轻盈。是偏保守的款式，但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
许肆甚至一瞬间注意到她的手臂肌肉，是那种女性特有的、瘦而不柴、非常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
看起来像是经常游泳练出来的，许肆想。
但下一刻他什么都想不了了。
温语茉把脑袋凑到了他的腰腹前，仔细看了看，认真说：“还好还好，没有红或者青。”
有温热的气息打在腰上，许肆猛地退后一步，抓了条浴巾披上。还顺手给她丢了一条。
温语茉懵懵地接住浴巾，接着话题：“要是有不舒服一定要说...”
“真没事，现在不痛了，就是呛了点水。”看她愧疚的样子，许肆岔开了话题，“温语茉，原来你记得我。”
听到他说出的名字，温语茉摸了摸耳垂，一时没接话。
许肆也没在意，接着说：“经常来游泳？”
温语茉披上浴巾，跟着他往外走：“一周两三次吧。”
许肆笑道：“刚刚是蛙泳吧，蹬的那么有劲。”
温语茉哽住：“我那是看不见慌了一下，本来是在练自由泳的。”
许肆：“想学自由泳？”
温语茉：“嗯，有点难。”
许肆：“有空我可以教你。”
温语茉抬头，触到他的眼睛，有些惊讶，但还是回：“好呀。”
毕竟也许就是个“有空一起吃饭”般的客套话。
走到更衣室门口，两人停下，分别去柜子里取东西。温语茉开着锁，想着该和他说再见了。
“那、你想学的时候，告诉我？”许肆拿完包走过来，斜靠在储物柜上看她。
温语茉转头看他，不是客套话吗？
他的手机伸到了她面前，熟悉的界面上，有个二维码。
他说：“那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女孩迟迟不动，许肆有些许无措，不知道是不是太突兀。手机在那里，举也不是，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