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说的是朋友，但朋友这两个字还可以发展其他的感情，为了让沈则肆知道她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她只能说把他当哥哥。
“我想你、你就比我大一岁，可能不是很想听。”夏歆程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沈则肆气定神闲，“我很想听，你现在叫，叫声哥哥我就当你哄我了。”
夏歆程欲哭无泪，咬着嘴里的软肉，小声道：“能不能不喊啊？”
沈则肆轻微叹了一口气，不言而喻。
夏歆程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哥！”
“还有另外一个哥呢？只叫一个，你有两个哥啊？”他看着她，有意无意地调侃。
夏歆程闭了闭眼睛，耳尖弥漫上红晕，认栽地拉着衣服下摆，“哥哥，行了吧？”
“哥哥说，不行。”沈则肆勾唇，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一样。
“我都叫你哥哥了，别太过分。”夏歆程不甘地反驳，脱口而出以后才发现她语气有些重。
“凶我？”沈则肆轻笑一声，似乎还有点委屈。
夏歆程语气软下来，“没有你凶。”
“称呼呢？”沈则肆故意为难她。
夏歆程觉得太羞耻了，但为了尽早结束这个对话，闭了闭眼睛道：“哥哥，你别生气了，行吗？”
为什么总感觉那么奇怪？
她掀起眼皮，声音软得跟冰皮月饼的薄皮一样，沈则肆听在耳朵里，满眼都是得逞的笑意。
他抬手摸了摸夏歆程的脑袋，“我们家小姑娘都拉下脸来哄我了，我还能生什么气啊？”
夏歆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红着脸后退了几步，“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不跟哥哥说声晚安吗？”沈则肆笑得肆意，看着夏歆程逃跑似的背影，故意在后面调侃了一句。
她听得面红耳赤，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夏歆程把自己扔在被子里，掀起被子把头蒙起来，搞不懂沈则肆究竟什么意思，对她的好得有点太没有边界了……
中秋一过，时间快了起来。
夏歆程用着沈则肆教给她的方法，整理着他给的笔记，成绩上升了不少，连带着平日里上课都变得轻松起来。
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利用课余时间，她把高一的书拿出来由浅入深地系统性学习了一遍，归纳整理成笔记，拍给沈则肆看。
沈则肆过目以后，会帮她补充额外的知识点或者是更简单的方法。
照片刚发过去，沈则肆的语音就弹了出来，夏歆程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疲倦低沉的嗓音传来，“一点半了，你还没准备睡觉吗？”
夏歆程闻言，才有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半了。
“你不是也没睡吗？”夏歆程鼓了鼓脸，有些不服气。
“我竞赛，你也陪着我竞赛吗？”沈则肆笑着问，他进集训队快两个星期了，这两个星期都住在酒店里。
房间里亮着灯，他走到窗边，拨开厚重的窗帘往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路上没有行人，偶尔有一辆匆匆经过的车。
“没有，我自己学自己的。”夏歆程反驳。
松了松脖子，才发现她已经习惯了待在沈则肆的卧室里，毕竟他每天在她下晚自习回来以后都要让她拍张照片检查一下。
夏歆程恍然听到电话那头有些风声，不禁问：“你不是在酒店吗？”
“嗯，在呢。”
“那我怎么听到有风声？”
沈则肆把探出去的手收回来，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开窗透透气，这两天降温，你多穿点。”
“嗯，知道了。”夏歆程低声答应，似乎是已经习惯了最近跟沈则肆打语音电话。
夏歆程没有任何不自在，反倒是关心起他来，“你马上要考试了，晚上早点休息，别管我了，我自己也能学，你考完试再帮我看也行的。”
沈则肆轻笑了几声，走到床边坐下，“还知道关心一下我，没白对你这么好。”
浅浅的笑声带着微弱的气息，有些蛊惑人心。
大半夜的，这声音听着更加有磁性。
夏歆程抿了抿唇，“不跟你说了，我挂电话回卧室休息了。”
“这么晚了你就在我房间休息呗。”沈则肆劝她。
夏歆程轻哼一声，“我才不要干鸠占鹊巢的事情。”
沈则肆握着手机，轻笑了两声，“没事儿，你把沈家霸占了都行。”
“沈则肆，你又开我的玩笑。”夏歆程咬着唇假装生气。
“现在不叫哥哥，又变成沈则肆了呗。”沈则肆单手拿着手机，开始解衣服扣子。
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夏歆程莫名觉得有些热。
掀开被子的声响明显，她知道他躺下了，于是也懒得跟他再说下去，“我真挂电话回卧室了。”
“行，不闹你了，你也回去休息。”沈则肆笑着答应。
“晚安。”夏歆程掐点电话之前又听到那边低低的声音，下意识回了句晚安，才发现自己的电话已经挂了。
拍了拍额头，她收好东西回自己的卧室。
跟夏歆程挂电话以后，沈则肆又抽了一本床头柜上的书翻看起来……
因为沈则肆和顾盛都不在学校，林资可算逮到和夏歆程同桌的机会了。
这两个星期几乎都是跟夏歆程同桌。
看着夏歆程连课间也不放过，林资拖着脸叹了口气，“歆程宝贝，你现在真的让我自愧不如啊！”
“怎么了？”夏歆程转头看了林资一眼，她正愁眉苦脸地盯着她。
脑子里灵光一闪，夏歆程回头开始在习题上写下解题过程。
林资不高兴地哼了两声，开始抱怨，“自从沈则肆来了，你就再也没问过我数学题目了！”
“别生气嘛！”夏歆程笔都不带停一下地安慰她。
林资趴在桌上，“哎……”
她自顾自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谈歌也在学习，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我也要重振旗鼓！”
林资其实很聪明，数学以及物理化都学得还不错，基础虽然还不错，但遇到稍微有点难度的题目她便束手无策，不过她做题的时候有点粗心，经常丢分。
再加上一科让她头疼的英语，林资的总成绩在三班也只是个中游。
“歆程，你帮我补补英语吧！”林资哀怨地看着夏歆程，拉了拉她的校服袖子。
夏歆程刚好停笔，扫了一眼答案，和她的结果一样。
于是注意力转移到林资身上，“补是肯定没问题，但你要认真学呀！”
“我学！”林资睁着大眼睛，又举着手发誓，“我肯定学！”
“我要跟上你的步伐！”她咧开嘴笑道。“我还等着大学跟你一个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