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栗听见了凤羽岚的这话，整只手都抖了一下。
立马看了看门外，提醒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凤羽岚却摆摆手：“我今日都已经说与皇上听了，只是皇上没答应。”
阿栗更是觉得她这个做法荒唐。
“娘娘，哪有妃子像您这般，什么事都与皇上说？”
“您也不怕皇上生您的气。”
凤羽岚微微的，几乎以阿栗看不到的动作，稍稍的偏了偏头：“我才不在乎。”
阿栗赶紧把东西收拾干净，跟赶鸭子上架似的：“娘娘您赶紧上床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
也是。
凤羽岚便能将话说到这，便上榻安眠了。
翌日。
是祭天之日。
凤羽岚早早就被谢渊安排了许多人到她宫中梳妆。
很重的头饰，很重的衣裳。
只有她的身子是软绵绵的。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完毕，就只差谢渊和她站在祭台之上祭天了。
谢渊：“敬告昊天，吾以诚心祈求，愿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佑吾国家昌盛，百姓安康。”
凤羽岚：“伏望天神，诚心祈求，佑吾皇江山永固，人民富足。”
……
一套复杂的流程下来，凤羽岚几乎只想瘫在地上。
她一回宫，就这么什么也没干先躺在了榻上。
这个时候谢渊竟直接跟着来到了她的宫中。
凤羽岚顿时有些诧异，马上起身去迎：“皇上，您怎么来了。”
谢渊他表情淡漠如常，眉眼清峻：“羽岚，朕有事要与你谈谈。”
她望向谢渊的眸子一愣，难道是她昨日问的那件事。
他已经有答案了吗？
凤羽岚认真的站在他面前，听着：“皇上您说。”
低头见她却看到了谢渊的腰间别着的是自己之前送给他的那一枚玉佩。
是她原本求给谢墨的。
凤羽岚顿时脸一红，只觉得心虚：“皇上，您怎么还戴着这枚玉佩。”
“不然，臣妾重新送您一枚吧？”
谢渊却摇头：“不必。”
凤羽岚看他是认真的，便开口解释道：“皇上，不瞒您说，这枚玉佩原本是臣妾要送给谢墨的，那时看您穿着寒酸，本来是想让您去当掉换点银两。”
“而不是……”
她抬头一眼便瞧进了谢渊的眸子里，垂在两边的手指短暂地收紧了一下。
他方才的眼神，凤羽岚看不出他是在生气，还是没有任何的触动。
只能在这干等着谢渊的审判。
谢渊这时开口了：“朕知道。”
凤羽岚怔愣地看向他，他这是一点也不介意吗？
她只知道谢渊上一世和这一世对她都有一些偏爱。
却不知道上一世那一个她扔掉的荷包，他一戴就是一辈子。
谢渊知道，她根本不屑记得这些，但没关系，他自己记着就好。
他永远都会记得那一个夜晚。
谢渊因为被人陷害，十六岁的他掉进了一个深坑里被困了整整三天三夜。
没有吃食，也没有水源。
是凤羽岚，或许她并不知道里面有人，或者她以为里面的不是人。
往里面丢了一个荷包。
荷包里，有一个热乎乎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