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愣了愣，叹息一声，认真道。
“对不起，是老师错怪你了。”
她也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在方鹿彤刚刚诉说那些设计思路时，她的心也随之澎湃。
她完全能感受到方鹿彤对服装设计的热爱，那种东西是她曾经拥有的，现在却被消磨了不少。
她差点毁了一个热爱梦想的女孩。
说着，老师甚至弯下腰，对方鹿彤鞠了一个躬。
方鹿彤眼眶忽地发烫，她伸出手扶起了老师，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
原来只有自己有了底气，站在了高位上，其他人才会愿意去听她的话。
这时，下课铃响起，众人如梦初醒，陆陆续续走出了教室。
苏敏埋头在臂弯里，不愿面对众多鄙夷的目光。
方鹿彤只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看，转身走出教学楼，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轻快万分。
忽地，耳畔传来阵阵女生的尖叫声誉呼喊声。
方鹿彤摸了摸耳朵，朝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
是篮球场。
她走过去，透过栏网看向里面，远远地看见了沈执故与楚斯南。
方鹿彤一时有些恍惚，这场面好像曾经也撞见过，那天是以平局收尾的。
后来加赛究竟如何了，她不记得了。
恍惚之间，球场上进入了中场休息，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小彤！”
方鹿彤回神，对上了一双棕瞳。
楚斯南摘下了眼镜，一只手扣在围栏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打湿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有些凌乱。
方鹿彤许久没有离楚斯南如此之近了。
可如今的心脏却不似那时，像不听话的小鹿那般乱跳了。
她扬了扬唇，淡淡说：“斯南哥，加油。”
楚斯南眸光微沉，温声笑着回应：“嗯。”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楚斯南身后传来。
“方鹿彤，你可不能偏心啊，给他加率粥了油，那我怎么办？”
楚斯南扣在栏网上的手倏然收紧，骨节分明的手关节更为凸起。
他隐忍着怒气，冷声说：“沈执故，你的球场可不在这边，小心犯规。”
沈执故随意地将湿漉的黑发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勾人的桃花眼，他满不在乎地笑：“会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模样懒散地走过来，直直看向方鹿彤：“方鹿彤，可以帮我买瓶水过来吗？”
方鹿彤愣了愣，摆手道：“抱歉，我还有事。”
她看了看观众席上围的水泄不通的女生，扬了扬下巴：“你看那么多女孩子愿意给你买水呢，说不定都愿意把冰箱都给你搬来。”
沈执故不往那边看。
“哎呦，我不管，你不买，我可就渴死了啊。”
“……渴死得了。”方鹿彤在心里翻白眼。
“你还欠我一句加油。”
幼稚鬼。
方鹿彤随口喊了句“加油”就转身走了。
她才不管那么多。
几天后。
方母生日，温稚ḺẔ晚请了一温的假，回家陪妈妈。
“乖乖，你看这个蛋糕真可爱！你喜不喜欢？”
“这个酒杯好看！”
方鹿彤正和妈妈依靠在沙发上选择生日宴上的摆设与菜品酒水。
“叮铃”
门铃声响起。
女佣张阿姨去看了一眼回来：“夫人，是楚斯南少爷。”
她在方家待得久，也认得楚斯南。
方鹿彤动作一顿，还未说话，方母就神情一变。
“把他赶走！我们家不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