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愣在了原地。
凤倾颜叹了口气，她侧开身子：“跟我进来，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了。”
两个小时后，夜色笼罩天地，别墅灯火通明。
只是里面的气氛却很是凝滞。
凤倾颜声调沉沉：“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个替代品，你才是真正的秦素。”
对面的秦素已然听呆了，她一下接受了这样离奇又荒谬的事情，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和凤倾颜的话不断交织在一起，她痛苦的抱住了头。
凤倾颜一惊，起身坐在她身边：“秦素，你还好吗？”
可秦素听不见任何话，她双手紧按太阳穴，脸色苍白，拼命的喘息着。
凤倾颜只能紧握住她的手，声音轻缓又温和：“秦素，没事的，你别想太多，听话……”
在她不断的安抚下，秦素总算是从那份痛苦中抽离出来。
但在这个过程中，她也确实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记忆。
陆辞的背叛，家人的温暖……
秦素坐直了身子，看着凤倾颜的手背，抿起唇来，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前眼前这个跟自己同样遭遇，但却孤苦无依的女人。
半晌，她索性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轻声问道：“凤倾颜，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凭你一个人，怎么去对面庞大的傅氏？凭你一个人，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女儿？
凤倾颜对上她的眼，竟莫名看懂了她眼中的担忧。
她心里一酸，随后又笑了起来：“秦素，陆辞说的没错，你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秦素皱眉：“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我们别提他了。”
从她脸上，凤倾颜看到了跟自己如出一辙的厌恶。
她再度笑了起来：“好，那我不提扫兴的人。”
秦素觉得在凤倾颜面前，自己所有心思好像都被看穿，一时间有些尴尬。
她想了想，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惊人的想法，她神色难得认真：“凤倾颜，你会跟萧冥夜重新在一起吗？”
凤倾颜回答的斩钉截铁：“绝不可能。”
秦素笑眯眯的：“我也不可能跟陆辞继续在一起，不如这样，我们暂且不要恢复身份，你继续扮演我，我去萧冥夜身边给你做卧底！”
她越说越兴奋，跟凤倾颜的清冷理智不一样，她仿佛骨子里就带着喜欢刺激的基因。
凤倾颜被她提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但似乎被秦素语气里的激动感染，她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几分钟后，凤倾颜抬眸，对上秦素兴致盎然的眼：“怎么样，可行性是不是很高？”
凤倾颜笑笑：“虽然很冒险，但不得不承认，是。”
只要她们交互信息，凭着极度相似的样貌，根本没有被拆穿的可能！
秦素一拍手掌：“这样，你也不用对上萧冥夜，我也不用跟陆辞面对面，省的露出什么破绽来反而坏事，那就这样决定了！”
凤倾颜笑着点头。
两人在客厅商谈许久，直到月上三更才算罢休。
第二天，在医院守了一夜的陆辞刚醒来，就见一个人推门而入。
他以为是凤倾颜，语气很淡：“这么早就来了？”
可面前人脸色冰冷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寒色。
陆辞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心里一紧，不由站起身：“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