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谁，他恨谁，我都不想管了。
在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平复了许久自己死灰复燃的心。
告诉自己，不想再受伤了。
“罢了，都过去了，我今日来是想找叶璟告别。条约依旧，我会回草原做我的公主。”
身后，一道瓷碗破碎的声音传来。
叶璟提着好酒好菜，失神地走向我。
“你...你要走了吗？”
“我要走了，不打扰你和柳姣宜...唔唔唔...”
后面的话没办法再说出口。
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将军，竟然强势地吻上了我的唇。
唇舌交缠，叶璟的手将我箍得很紧。
我有些喘不过气，没好气地咬了他的舌头。
血腥味在齿尖弥漫看来。
叶璟眼眶通红地看着我，再次问道，“你要走？”
他的视力恢复后，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迷茫没有无措。
灵动的黑眸定定地看着我，万般风景，却仿佛只能装的下我一个人一般。
手上突然被套上了一个镯子，我一愣。
叶璟拉着我坐在地上，慢慢的解释起来我那日离开老宅后，发生的一切。
“阿季告诉我，你去给我买包子了，我让他给你留了信后，就去神医那治了眼睛，但等我回来，发现桌上除了积累的薄灰，什么都没有。”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阿季才告诉我，桑桑是你，苏禾也是你。禾儿，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些，我每每想到那天说的那些话，我就无比的后悔，我伤透了你的心。”
“看到你伤痕累累地出现在柳家，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在这里，我没好气地打断他，
“但你没有，你不仅娶了柳姣宜为妻，你还纵容苏娘和书生继续潇洒。”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被抓到牢狱的经过。
我捂住耳朵，从他怀里挣扎着站起身。
叶璟却一直温柔而哀伤地看着我，嘴唇颤抖。
我还是心软了，嘴硬地说道，
“那，你有什么苦衷？”
叶璟告诉我，柳姣宜先是以给我下毒为由，诓骗他带着钱财去换取我的解药。
“可我到后，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柳姣宜并没有中毒，她的目的只是让叶璟带着钱财前去。
故意找人散播出叶璟有意迎娶她的谣言。
“但是柳伯...柳大人随后出现，以我爹娘的骨灰还有当初给柳家的定情信物为由，让我迎娶柳姣宜进门。”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叶璟，他眼底的哀伤并不是作假。
叶璟的爹娘一直是他的逆鳞。
柳家这就是找死。
“后来呢？”
叶璟支支吾吾地“我...”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苦笑了下，后来的我也知道。
不就是迫于威胁，最后按照柳府的要求去做了吗？
季辞泊突然从一旁的假山窜了出来，手里还不着调地捻起了一个鸡腿，边嘬边说着，
“如你所见，叶璟迎娶了柳姣宜为妻，找回了叶老将军他们的骨灰，至于逢场作戏嘛~那是阿璟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你，你手上戴着的这个手镯，是叶老夫人要传给儿媳的。”
“至于你介意的事情，哎，我说你这小胡娘子就喜欢钻牛角尖，叶璟都这么厌恶柳姣宜了，怎么会娶她为妻。拜堂是只公鸡，柳家爱面子没说，就她还想给叶璟下药，最后她都不知道是和一堆乞丐发生的那些事吧。”
转而季辞泊跑到我跟前，推了推我，小声说道，
“我记得她对你说的那些话，特意找了城中她虐打过的老残乞丐，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