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谢云霆》 第38章
内容试读
定亲?
心好似被狠狠揪了一把痛的盛愿一阵头晕目眩,等站稳了脚,屋里几人都看向她。
“少爷,奴婢有些头晕。”
盛愿低着头,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哦?可是因为没用晚膳,你不是想吃烤羊?我吩咐了人做好便分好送过来你吃些再去休息吧。”
谢云笙仔细看了看盛愿发白的脸,温声劝着。
摇了摇头,盛愿哪里敢说她不是饿了,方才吃了那么多点心早就涨了胃,这会那些入了心脾的甜突然就变成了让人厌恶的腻,连胃里都开始泛着酸。
见她实在面色不好,谢云笙点头吩咐她下去好好休息便放了人。
盛愿低着头对着几人行了礼,缓缓退出帐子,没抬头她也感觉到投在身上属于谢云霆的视线始终跟着和,眼圈一转就连鼻尖都跟着红了。
谢云霆紧盯着她的背影消失,松开眉心面不改色站起身:“今夜烛火燃的多,我还需带人去巡视,大哥也早些歇息。”
等两人都离开,上官青也没了玩笑的心思,挺直背规规矩矩坐着喝着茶,再没有方才胡闹的模样,捧着手里的茶盏却忍不住撇了撇嘴:“云笙哥哥对下人也太纵容了些,主子还在这哪有她去休息的道理,再说这茶泡的,好好的云顶翠竹,香味色泽都淡了三分,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谢云笙喝了一口茶,泰然自若:“我知晓身子不舒服的难受,更何况春日宴后我就打算抬盛愿做姨娘的。泡茶日后也不用她再动手,泡的好坏我并不在意。”
“姨娘?”
上官青提高了嗓音,碰的一声放下杯子,转头盯着谢云笙俊逸若仙的侧脸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不甘,勉强笑着开口:“一个窑子里的,云笙哥哥你也太抬举了些,更何况别说还不是姨娘,就算是,不还是个下人,太宠溺了些日后正妻进门,你……”
“她不同。”
抬手止住了他谢云笙幽幽一笑:“你可知为了让她进府,当初费了些心思。”
“是,姑母费心帮你挑的,不用说我也从旁的听过很多这话了。可是,可是……”
见她木着脸一脸不以为意,还在找着理由劝他打消念头。
谢云笙也没多说,只是目光意味深长落在桌子上被谢云霆遗落的面具上,指节在杯盖上轻轻敲击着。
“叔父那边可有让你带什么话来。”
谈起正事,上官青多了几分正色,怀里拿出一份用蜡密封的信函。
谢云笙接过之后细细看完后,面色冷硬孤寂,撑着拐杖站起身随手扔进了火炉里:“和我预想的不错,云霆这几年果然精进了不少,不管陛下旨意下没下来,在外人眼里他恐怕已经算是谢家小侯爷了。”
“云笙哥哥,父亲说让你切勿担忧,他和兄长定会全力保你承爵,说到底你才是谢家嫡子,他不过是个戏子在外生的野种。”
“嫡子,如今拿我和他能做区分的只有出生这一项了么。”
上官青快步走到谢云笙面前蹲下,抬手拉住他垂在桌子上的手,轻声道:“不,你是你,若不是被那贱人迫害,此时你已经是谢家侯爷了,在青儿心里只有你才配得上谢家侯爷的身份,也只有你是青儿一直想要……嫁的。”
想到什么,上官青含糊的说完最后几个字,瞬间红了耳垂,微微垂下头鲜少的露出了小女儿家的羞涩。
“青妹,你当真如此想?那你会帮我么?”谢云笙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面色却无动于衷。
“愿意的,云笙哥哥你要什么,青儿都愿意帮你的。”
上官青连连点头,突然握着的手加了力将她从地上扶起,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就听着谢云笙幽幽轻笑:“如果我要你嫁给谢云霆,你也愿意?”
……
回去后躺在床上,盛愿心里乱糟糟的,干脆用帕子盖住眼睛,开始数着数逼着自己入睡。
“九十六,九十七……”
“九十九,九十,九十一……”
刚数了几个数,滋呀一声窗户响动,随即响起谢云霆的声音搅乱了她正在数的数字字。
掀开盖在脸上的帕子,盛愿瞪着谢云霆一会,背过身干脆不看他用手捂住了耳朵。
“小丫头,烤羊都不吃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股子浓烈的肉香充斥着整个屋子,盛愿耸动着鼻尖,强忍着转过头的心思,无声咽下了口水。
“盛愿,你在生气。”
连问都没问,谢云霆便直接肯定了想法随手将东西放下。
床脚突然一重,盛愿知道谢云霆就坐在身边,强忍着没有回头、可身子却还是因为紧张开始僵硬,硬生生忍住。
“上官青是主母的孩子,自小我们三个一同上学,一起习武,上官家也是武将,她自幼在军营里男女之防并不太了解,但我一直当她是我的亲妹妹,今夜事发突然,我也没想过她会突然出现,还当众抱住我。”
盛愿动了动,她知道谢云霆没说假话,上官青抱住他时,她瞧见了谢云霆眼里的惊讶,可是她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纵容着上官青……
这感觉陌生又怪异,从心脏蔓延到全身,让她找不出理由。
明明谢云霆如何,抱了谁原不与她相关。
她只要回玉坠半年后就会离开的。
可她却还是生了气,却不止气谢云霆当初招惹了她,更气她这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情绪。
心里还在胡思乱想,谢云霆又轻声唤了她的名字:“盛愿,你方才说要回答的问题还没对我说呢。”
盛愿的心一下子便有些软,缓缓坐起转过身。
她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只不过是对着风,谢云霆没听到罢了。
每次都是这样偷偷摸摸溜进来,这样的感觉她越来越不喜,也越来越不懂。
瞧见一旁小桌上放着烤羊,盛愿突然更加委屈,就连闻着那羊肉的香气方才褪去的恶心又一次袭来,酸涩如同惊涛翻涌。
顿时也顾不得规矩,愤愤低声抱怨:“二少爷,既然您都快成亲了,为何还这样三番四次的闯进奴婢的房里,不仅于理不合,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