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浑身湿透的盛南野，看向一旁坐着的钟肃霜。
她脸色苍白，眼底彻底没了光。
从前钟肃霜很有活力，每天都会精神满满地跟他聊天，分享各种事。
但今天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盛南野看到她这个样子，内心莫名不适。
到了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开口解释：“孙妮她性子比较急，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回答，她真的会想不开去跳海。”
听到这话，钟肃霜眼眶一下子湿润了，眼泪落了下来。
“嗯，知道了。”
盛南野看到她哭，心神一晃。
“以后你生日，我们私下过。”
“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们，他们没有以后了。
钟肃霜背对盛南野擦干了脸上的泪。
其实今天她哭，不是因为盛南野，而是想到爸爸妈妈从小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好。
而自己却被一个外人伤害。
今天，盛南野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爱孙妮。
她都没那么难过。
可听到盛南野的解释，他只在乎孙妮性子急，却丝毫不在乎自己这个正派女友是否难堪……
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所谓的尊严，对他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
钟肃霜正准备去休息。
盛南野将一个CHANEL礼盒递到她的面前。
“今年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钟肃霜却没有接。
盛南野可能是出于愧疚，把盒子给她打开：“看看，喜欢吗？”
是CHANEL的经典款，黑金牛CF。
钟肃霜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谢谢。”
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一贯的欣喜。
盛南野忍不住问：“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款式？我明天让人重新买了送来。”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累，想休息了。”
钟肃霜从未有过的疲惫。
同样的包包，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颜色。
盛南野前年给她送过，去年也给她送过，今年还是一样。
钟肃霜记得自己曾经看过盛南野四年前，让助理给孙妮买礼物的购物记录。
不管是女神节，还是五二零，又或者是不起眼的小纪念日……
都有礼物。
定制的衣服鞋子；
还有他自己DIY的项链戒指；
还有在拍卖会买下的英国皇室珠宝；
有人说，女人在男人眼中是有价格的，他送你什么东西，就代表你什么价格。
曾经，钟肃霜觉得感情是无价的。
直到看到盛南野的区别以待……
她才明白，有了对比，爱情自然就有了价格。
盛南野给前任的是全部的投入，给自己的是完全的敷衍，自己怎么敢相信他对自己有爱情？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定了蛋糕，晚饭我亲自下厨，给你过生日。”
盛南野又说。
钟肃霜对他所说的，没有抱任何期望。
今天是三年来盛南野第一次下厨。
几个小时后，他才忙完。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芹菜，就做了一道翡翠和牛，尝尝。”
钟肃霜听到这话，并没有动筷子。
“你记错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芹菜。”
“你喜欢吃翡翠和牛的牛肉，而芹菜是这道菜的配料，所以每次我都要把芹菜挑干净。”
“挑的芹菜放在一边，我从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