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白林致远大结局》 第23章
内容试读
我的老公,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我,我的折腾我的吵闹,与他对比,仿佛像是两个世界。
他如同一口亘古不变的井,冰凉的井水将我与他分隔出鸿沟。
即便我就在他怀里,我也感觉不到温暖。
等我安静下来,林致远第一句就跟我说的是,“约约,她没犯错,我没有辞退她的理由。”
林致远总是冷静的,理性的,好似任何人任何事,都牵动不了他的情绪。
可如今,他却在看完我这页日记的那一刻,几近自虐似的,拿脑袋狠狠地撞着桌角,一下又一下。
别人或许会对此感到诧异,但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在观察完崔时雨回家的那天,我摔了一跤,从马路一直滚到了斜坡底下。
刚下了雨,斜坡的土质松软,所以我没事,只是膝盖稍微磕破了皮。但因为连续的翻滚,身体底子又差,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这个孩子在我还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刻,就这么离我而去,让我想向林致远开口,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没法说我是因为跟踪崔时雨才变成这样,显得我敏感多疑;却也没法将孩子存在过,却又失去了这件事,当成没发生过。
我只能在晚上,借着夜里天凉的理由,钻进了林致远的臂弯里,试探性地问他,“你喜欢孩子吗?”
我本意想的是,如果林致远说喜欢,那我就告诉他这件事,然后跟他说,“等我养好了身体,我们再生一个。”
可林致远却联想到前面跟我的争吵,以为我这么说是想跟崔时雨争什么,所以他提醒我,“何曼白,用孩子捆住一个人,是最下等的手段。”
林致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冷,像是温柔地在讲睡前故事。
可这温柔的语调中夹着利箭,刺得我千疮百孔。
我只觉得全身都是疼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才开始显现,连林致远的怀抱都变得冷得刺骨。
林致远从没想过跟我有儿女,我却还在这里纠结流产的事儿能不能稍微牵动住他的心,惹得他一丝怜悯。
不管是在这场婚姻里,还是这场爱情里,我都卑微可笑。自尊和心灵被踩进泥地里,反复蹂躏践踏。
孩子的事儿,便也因此被我烂在了肚子里,直到此时,才重见天日。
林致远的泪滴落到我日记本上,将我在这一页给孩子设计的小衣裳墨迹晕开,有些看不清轮廓。他慌忙收住泪,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去吸掉墨汁上面的水分,不让我的图样被毁坏。
仅过了两日,这些图纸就被林致远找人连夜做出来,做成小孩衣服的模样。
林致远拿着衣服在刚买的摇篮前比划,也不知道子在对谁说,“妈妈手真巧,设计的衣服真好看,爸爸和宝宝都很喜欢。”
林致远做这动作的时候就站在我面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就好似一切未变,我与他,还有孩子,真的能组建成幸福的一家三口一般。
可我知道,这只是梦。真实的结局惨烈又孤独。
林致远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喝醉后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他重睑微掩,连瞳孔都是迷离的,可眼神却总能精准地瞥见我的位置,以至于我时常觉得林致远能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