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那般放荡的话的。
这可还在办公室里。
但显然，男人很吃她这一套。
季慕白的呼吸重了，眸色也带上浓烈的赤色。
可是，他的嘴巴却很毒：
“昨天在餐厅你不让，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现在又主动送上门来，精神分裂得可以。”
“……”
桑莞的睫毛在这番带着羞辱性质的话下微微颤抖。
她尽力压着眼睫不让眼中情绪泄露。
季慕白却在这句话后，非要将她的脸抬起来。
少女的眸子还是那般犹如小鹿的无辜纯澈，还带着点点泪光的微红。
季慕白紧紧盯着她，像要看到她的骨髓深处去。
桑莞在这视线下几乎要撑不住要破功，好在，她的演技半真半假，纯然的眼神坚持到了季慕白的目光离开的时候。
“送上门的，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
……
桑莞很轻易就被他腾空抱起，坐在宽阔的总裁办公桌上。
这总让她想起上次她与季慕白在洗手间的暧昧。
那时候，她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的第一次只给我的丈夫。”
如今看来，那话简直就是她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也不知季慕白是怎么看她的。
开始前，季慕白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从中拿出一颗放到桑莞唇边。
“这是什么？”她问。
“紧急避险药。”
他说：“不然呢，你带工具了吗？”
“……”答案是没有。
桑莞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她记得这个药很伤身体，但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吃了。
“贺，贺先生，你温柔一点。”
桑莞还是有些怂，她想说点什么让季慕白能对她温柔一些。
“第一次？”季慕白看懂她的意思，却不知为何笑出声来。
桑莞颔首。
他的目光像某种检验机器扫过她的身体。
桑莞不知这有什么好笑的。
“撒谎。”季慕白对她说。
“？”他竟然说她撒谎？
桑莞拳头都捏紧了。
若不是眼前这人是季慕白，她早已一拳挥了过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桑莞忍下不满，眼角沁出些泪意来，分外委屈地看着男人。
季慕白顿了一下，问她为什么哭。
她便含着哭腔，声音又软又弱：
“连你也笑话我，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没骗你，你为什么这样笑话我。”
“……”
“要不是，要不是我家这情况，我也不会……”
桑莞没有哭得很过分，只是流下几滴清泪，并未哭出声。
世间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住美人这样泪眼朦胧的控诉。
尤其是季慕白。
“好了，我知道了。”
他用手背擦去她眼角的泪滴。
却又好像洞悉她深藏的目的：
“我温柔一点不就是了。”
“……”
桑莞来不及去思考男人这神情是否真是被她哄心软了。
……
结束了。
桑莞花了一些时间才从那神魂颠倒的感受中回过神来。
她忍不住回忆翻涌，以及想到——
季慕白之前说的会温柔一些果然是假话。
他可一点也没对她客气！
待回过神来歇了好一会儿，桑莞才拿出吃奶的力气起身穿衣。
季慕白倒是一派餍足的模样，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
这会儿甚至心情很好地走过来，亲手给她扣着纽扣。
衬衫有几颗扣子被崩开了，只能勉强穿一穿。
穿着这样一身衣服，桑莞也不敢再到外边去，这要是撞见了同事们，她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只能把眼神投向季慕白：
“贺先生。”
他们都那什么过了，桑莞不好意思再叫小舅舅。
“我工作，那个，我现在不方便回岗位了，得麻烦你给我打个掩护。”
方才那事是他们两人一起做的，帮她打掩护本就是季慕白分内之事。
偏偏季慕白要侧过头来饶有兴味地打量了她一番，不着调地答道：
“有什么不方便，有人问起来你就实话实说呗，告诉他们你在我的办公室里被我把衣服撕坏了。”
“……”
这个季慕白。
桑莞忍不住想瞪他。
他不要脸，可她还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