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考场。
乔知淼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谨行，他身材高大，五官凌厉，在人群中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不少等着接考生的家长，围着他东问西问，打听个人状况。
与乔知淼笑容交汇，他瞬间扬起笑脸朝她挥手。
“眠眠，这里！”
穿过拥挤的人群，乔知淼艰难走到傅谨行身边，却被身后的人挤得一个踉跄，撞进他怀里。
傅谨行顺势搂住她，将她整个人护在臂弯里慢慢往外走。
程砚深身上落了雪，汹涌的人潮绕过他，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拥而去的背影，很久很久。
“同志，你接人吗？这里面已经没有考生了。”
听到门卫的话，他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缓缓走进了车里。
另一边。
乔知淼和傅谨行并肩走在雪中。
飞舞的雪花飘落在两人肩头，前路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身后是一大一小两队脚印。
“今天怎么只有你自己？”
乔知淼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把自己的双手搓热，她的脸冻得通红，脸上的笑意却根本止不住，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我猜你或许会想走一走，所以就没开车来，他们正在家里准备爱吃的饭菜，准备为你庆功。”
傅谨行一边说着，一边摘下皮质手套套在乔知淼手上。
雪花落在乔知淼卷翘的睫毛上，衬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扑闪扑闪的，让人忍不住心动。
“你……把手套给了我，你不冷吗？”
傅谨行的狐狸眼弯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和乔知淼听清。
“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都不冷。”
乔知淼眨巴着眼睛，微歪着头看他。
“这只手套戴在你的左手，这只手套戴在我的右手。”
傅谨行一边说，一边帮乔知淼整理好手套。
乔知淼看着空落落的右手和傅谨行的左手，刚要问这两只怎么办，就见他缓缓握住了她的手，作势就要送进自己口袋。
就在这时，旁边递过来一副手套。
程砚深的黑脸突然出现。
“戴我的，我有两副手套。”
说完，他趁傅谨行没反应过来，一把抽出乔知淼的手，三下五除二给她换上了新手套，大小正合适。
傅谨行那只大的被塞回了他口袋。
反应过来的傅谨行怒火中烧，指着程砚深的鼻子骂道：“不是，你有病吧？”
程砚深阴沉着脸，淡淡地瞥他一眼：“缺乏警惕，有的人不喝酒也思维迟缓。”
傅谨行的拳头咯咯作响，程砚深的眼神凛冽如刀。
眼见着二人气氛不对，乔知淼赶紧拦在他俩中间，扯着傅谨行的衣袖晃了晃。
傅谨行望进乔知淼的眼睛，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不再理会程砚深，虚揽过乔知淼的肩膀就要往回走。
可程砚深却不依不饶，上前一大步，拦住两人去路。
“天冷了，我送你们回去。”
不等傅谨行回答，乔知淼就先一步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们想走一走，散散心。”
程砚深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悄无声息地跟在两人身后。
让她俩在本就寒冷的冬日更加脊背发凉。
傅谨行气得直咬牙，终究忍无可忍，转头挥拳，逼程砚深闪身拉开距离。
“姓贺的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