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许久才分开，陆尘霁指腹揉着那红肿泛着水光的唇，眸光幽暗：“春宵苦短，凝凝别将时间浪费在吃味上。”
白以凝一哽，皱起眉将他推开：“谁吃味了？你走，不想见到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陆尘霁好笑地看着她，“本座走了，谁来伺候……”
话没说完，陆尘霁忽然扭过头，厉声道：“谁？！”
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窗外一道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陆尘霁大步上前，拉开窗子追了出去。
白以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处，后背一阵阵发凉。
难道……难道被发现了？！
那陆尘霁他……
白以凝心下越发担忧，连忙起身披了件衣服朝外走去。
刚走到寝宫门口，就见陆尘霁擦着手回来了。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发现了？”白以凝担忧地问道。
陆尘霁将她拥进怀中，说道：“别怕，本座已经处理好了。”
白以凝这才勉强放下心。
然而，第二日一早，白以凝刚洗漱完，就听门外一阵喧闹。
“齐妃娘娘到！”
随着一声嘹亮的通报，一个打扮张扬华贵的妃子领着人踏进了咏翠宫的大门。
白以凝入宫这些天，是见过齐妃的。
魏玄临还是四皇子的时候，齐妃就已经跟着他了。
齐妃是将军府出身，又跟了魏玄临最久、最得宠，平日在宫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放在眼里。
尤其白以凝，位份比她高了一级，更是被她视作眼中钉。
白以凝见她气势汹汹地进来，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想到昨天夜里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昨夜她本想问那个人怎么处理了，陆尘霁却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只要一开口，陆尘霁就会用更激烈的方式让她来不及分神去想这些。
“贵妃娘娘。”齐妃站在院子里，冰冷讽刺的声音将白以凝的思绪拉了回来，“臣妾宫中掌事宫女清露今早被发现浮尸湖中。”
“清露之死，与娘娘恐怕脱不了干系！”
白以凝的心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昨夜来咏翠宫偷听的人竟是齐妃宫中的掌事宫女，那一定是齐妃指使的。
想到这里，白以凝的神情也冷了下去：“齐妃没有任何证据，就将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齐妃冷笑了声：“证据？”
她一抬手，就有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具尸首过来。
白布一掀，一张被水泡得惨白的女子面容露了出来。
白以凝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移开了视线。
“怎么？娘娘不敢看么？还是心虚了？”齐妃咄咄逼人，艳丽的脸上挂起冷笑。
白以凝皱起眉头，脸上苍白地看向齐妃：“我没做过，谈何心虚？”
齐妃翻了个白眼：“就怕娘娘不承认，嫔妾来之前，特意差人去请陛下过来为嫔妾主持公道。”
她说着，扶了扶鬓角，满脸都是恃宠而骄的得意。
白以凝抿紧了唇，下意识看了一眼云雀——昨夜就是她带人处理收尾的。
云雀给她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这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九千岁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