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营长？好巧啊，每次都能在饭店看见您。”
宋暖阳立刻扬起礼貌的微笑，客套道：“您来这吃饭吗？”
她随口问道。
宋清风看见她，又露出那个让她熟悉的眼神。
漆黑的眼眸中仿佛压抑着万千情绪，深沉地翻涌着，让宋暖阳琢磨不透。
宋清风定定看着她，看了良久。
不是总在饭店碰到。
他也曾在过年的时候拜访过，但被单纪烽赶出了门，只能在院外，隔着窗户与满地积雪，远远地看上一眼。
她文工团最后一次大考，宋清风也去了，抱着一捧花想祝贺她。
可黎昀璋先他一步，将花送进了宋暖阳的怀中。
“宋营长？”
宋清风想得入了神，惹得宋暖阳神色异样，心中奇怪。
听到这声呼唤，宋清风立刻回了神。
“嗯，挺巧的。”
他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落在宋暖阳耳中，满是敷衍的意味。
宋暖阳心中些微不悦，没有表露出来，只疏离地道别：“那您忙，我去停车场那点东西。”
说着，她抬腿便走。
宋清风愣了一瞬，也立刻转身跟着走：“我正好也要去停车场接人，我们顺路。”
宋暖阳看他大跨步走在了自己身旁，眼眸一紧，奇怪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二人一路同行，宋暖阳总能感觉身旁宋清风暗戳戳地打量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宋暖阳一忍再忍，终于在进了电梯后忍不住。
“宋营长，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她又不是瞎子，对人的目光有着基本的敏锐度。
这打量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神态都要凑到她眼前了，她再不开口问，只怕宋清风要这样看她一路了。
宋清风闻言一愣。
他的眼神有这么明显吗？
看着宋暖阳询问的眼神，他不由得笑自己。
轻咳一声，说：“确实有。”
宋暖阳心中恍然，觉得自己想得果然没错。
看吧，宋清风果然是有话要说。
宋暖阳好整以暇地抬眸，目光催促，意思是“你说吧，我听着”。
却见宋清风脸上严肃不减分毫，眼中也满是认真的意味：“你，最近怎么样？”
这话一出，宋暖阳不由得怔住。
他看了她一路，就想问句这个？
宋暖阳面露不可理喻，默默点头：“挺好的。”
这宋营长真是好奇怪啊，见面就知道问这个？
宋清风见状，立刻追问道：“身体怎么样？我是说，上次的车祸之后……”
他们又不熟，宋清风这么关心她的身体做什么？
宋暖阳心中奇怪，面上却不显，也点了点头：“身体也挺好，跟之前一样。”
不知为何，听见这话，宋清风眼眸一闪，脸上似乎流露出一些失望的神情。
宋暖阳不知他为何这样，正好电梯到了，她便直接出了电梯门。
宋清风似乎还想再问什么，可刚走了几步到门口，一辆车就停下。
一个身穿西装，手提公文包的人便与宋清风打招呼：“宋营长好，我是昌海律师事务所的李肃。”
律师？
宋清风是碰上什么官司了吗？
宋暖阳愣了一瞬，便听到那位律师与宋清风说：“车祸案的指使者戚泓茵突然没了消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