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是在用自己从前的画像来试探自己？
沈芃芃捂嘴笑了笑：“也难怪你会认为这画像上是你，这画像上是明德皇后。”
姜瑟表现出错愕的模样：“这……我长得像先后？”
沈芃芃看着她，一副哀愁的模样：“你可知嘉嫔是放火自焚的？”
姜瑟惊愕的看向她。
沈芃芃一脸怜惜道：“此事本宫本不欲宣扬出去，其实我们宫中都知道，嘉嫔张扬的样貌和性子，有几分像先皇后，陛下便因此纵容。”
“只是本宫实在是怜惜你，不想你落得嘉嫔那样的结局。”
看着姜瑟如同她意料之中的面色惨白，心底掩盖不住的得意。
没有人能抵得住聂斯景的英俊倜傥，君王的威严和深情。
更何况姜双双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在君王这几日的宠溺下，很难不动心。
可一旦知道自己只是别的女人的替身，便会如鲠在喉。
心中有一根刺，便自然会慢慢和陛下疏远。
姜瑟明白沈芃芃的目的，松了一口气。
她面色惨白，有些仓皇起身：“皇贵妃娘娘，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接着便匆匆离开。
姜瑟一路回到宫中：“关门。”
秦香连忙听话的关门，然后来到姜瑟身边，担忧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其实您不必在意，您若是不想当替身，我们联系司徒将军，让他将您带出宫去。”
姜瑟：“司徒将军？！”
“对啊，司徒昼将军，您和他两情相悦，若不是老爷想要巴结皇上，趁着司徒将军出征，将您送进皇宫，您也不必委曲求全。”
姜瑟看着秦香一派天真的模样，却有些心惊，连忙捂住她的嘴。
“我已经入宫了，往后和司徒的事，便别再提了，否则会连累大家的。”
秦香点点头。
姜瑟心情有些复杂。
前世，她被沈芃芃下药和司徒昼关在一起。
而现如今，姜双双却是和司徒昼两情相悦。
是夜。
正准备用膳，便听外面传来通报声：“陛下驾到！”
姜瑟没吃几口便只能站起来去迎接：“陛下。”
聂斯景挥手让她起来。
姜瑟上前，小心翼翼开口：“陛下可用过膳了？”
“未曾。”聂斯景扫了一眼桌子。
姜瑟也扫了一眼桌子，上面只有四菜一汤，是婕妤的分例，还没开动，但是招待皇帝，便是寒酸了。
她连忙请罪：“请陛下恕罪，妾身不知陛下会来。”
“无事。”姜瑟将她拉起，“周全，摆膳。”
不一会，桌上便上了慢慢一桌御菜。
两人落座，姜瑟为他布菜。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用膳。
姜瑟夹鱼时，习惯性夹鱼肚子。
这一举止，被聂斯景看在眼里，他不由一怔，想起曾经一同与姜瑟用膳也是，她吃鱼，第一口定然是吃鱼肚子。
他曾问过为何？
她道是因为鱼肚最软。
聂斯景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她将鱼放进嘴里，然后津津有味的嘬着筷子。
这个习惯，只有她一个人。
聂斯景心底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不会有错的。
他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搂过姜瑟：“宁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