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佯转过头，一脸疑惑，“为什么?”
这个项目的提成很可观，没理由拒绝啊。
宋亦柔并不确认她的想法是事实，又没法讲清，只能摇摇头作罢。
既然接了项目，她和方佯只能上那公司一趟再详谈。
弯弯绕过了几条街，两人到了A城较繁华的地方。
这里的负责人姓刘，性格还算和善。
看完大致信息，宋亦柔和方佯在秘书长的带领下进入刘总的办公室。
“刘总。”宋亦柔微笑着打了招呼，手里握着合同文件。
方佯也跟着喊了声。
早先收到消息，刘总笑眯眯的看着她，抬手表示可以坐下。
他开门见山，“南洲那条夜市街的策划案?”
“是的。”
宋亦柔转头看向身旁，方佯便把手上的东西递上去。
刘总仅翻开看了两页就放下了，脸色冷了点，“宋小姐，你这是看错人了啊。”
他叹了口气，宋亦柔满头雾水，正欲开口问，却见刘总把策划案推回来。
“昨天我们就已经找到更合适的了，撤回了对其他公司的邀请，没想到你们还是来了，两位请回吧。”
“那，叨扰了。”宋亦柔微张口，垂眸站起。
这一趟迷惑归迷惑，但她更能感觉的，还是挫败。
走出公司，方佯拿出手机查了一番，疑惑不已，“这个单子确实昨天就撤回了，怎么饶董还把这交给我们?”
“回去问问吧。”宋亦柔没有纠结太久，抬手拦了车。
公司办公室内，刘总双手交叉，脸上遍布复杂的神色。
能遇到宋亦柔在他意料之外，但她和山叶有牵扯这件事更让他惊讶。
拨通电话，刘总朝那边报了一通，言辞肯定。
“辛苦了。”
那边的人压平嘴角，说完便将手机放下，转头看着屋里的两人。
“小陆啊，我们现在都来了，一年前的事，你就说说吧。”蒋瑜看着他，眼里是盖不住的忧虑。
他们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手下只说陆凡有事，他们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陆凡，但天都近黑了，自然首先在意的是宋亦柔会担心。
陆凡慢悠悠坐下，“当年宋亦柔错手害了夏莜，二老应该是知道的。”
蒋瑜一听就不太乐意了，“小柔是比较冲动，但杀人害人这种事她做不出来，没人比我更了解她，我不信她会这样。”
陆凡静静的看着，待她话音一落，开口:“可能二老不知道，当初宋亦柔最初设计的是孟梦，夏莜恰巧碰上了才导致了后面的事。”
两个中年人脸色顿时僵住，彼此对望一眼，随后一同看着陆凡。
“这，怎么还有孟梦的事?”
“你确定是真的?”
面前一对夫妻满打满算不过半百，鬓边却白了不少，配着脸上的皱纹，越发显凄苦。
陆凡忽然有些不忍，何况他本来也唾弃这样的背后告黑状。
“信不信随二老，当初宋亦柔敌对孟梦不假，冲动一时做出这等事也不难理解，”他转头看向时间，“已经不早了，不如在这里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