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还有15分钟下课。
“我下课再过来。”温雨菲留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口。
顾夜凡不明所以，收回视线继续上课。
十五分钟转瞬即逝。
下课铃响起，顾夜凡收起教材：“同学们，下课。”
话落，温雨菲出现在门口：“许老师，谈谈。”
顾夜凡黛眉微簇：“还没问，您是？”
温雨菲难以克制的烦躁起来。0
认为顾夜凡是故意装成不认识的侥幸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他五味杂陈的拿出证件，压低声音重新做了次自我介绍：“温雨菲，海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
顾夜凡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搂紧怀里教材：“厉警官。”
语气平淡，没有爱也没有恨。
一如她离开说的那样：“你有你的职责，我不怪你，只是也没办法再爱你。”
温雨菲感觉心口轻轻抽了一下。
不是很疼，但是却叫人无法忽视。
他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绪：“方便去你办公室聊聊吗？关于你的学生。”
顾夜凡紧皱着眉，愣了瞬率先走向办公室。
温雨菲缓步跟在身后，深邃的目光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顾夜凡瘦了不少，有些圆的脸如今瘦的只剩一个下巴尖。
之前抿唇就会有的酒窝，现在抿唇已经看不见。
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因为长时间用板书，骨节上留下了一层厚茧。
温雨菲的眸色黯淡了些。
不管此刻顾夜凡是真的忘了自己，还是假装。
他都要抓住这个……说不定能够重新开始的机会。
两人走进办公室，顾夜凡坐下，将教案摆好。
温雨菲很自然的从隔壁办公桌上拿了张椅子坐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纸笔：“许老师，我要开始问话了，还请你把知道的都如实告诉我。”
顾夜凡点头：“好。”
温雨菲捏紧着了笔：“许老师到这教了多长时间的书？”
“两年。”
温雨菲眉头微拧，她走了三年，却只在这里教书两年。
还有一年时间，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从没去监狱探望过沈执与？
种种疑问从脑海中闪过，嘴上却没问出来。
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顾夜凡：“认识这个人吗？”
顾夜凡接过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中年男人。
“认识，是我们班上一个叫赵梅的学生家长。”
温雨菲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光：“关于这个叫赵梅的学生，你对她的印象怎么样？”
顾夜凡半阖着眼，露出思索的模样。
“很乖很安静的小女孩，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平时让人很难注意到。”
温雨菲记下，又问：“家庭情况呢？”
“你等等。”顾夜凡说着，从抽屉里翻出学生资料，逐行寻找。
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温雨菲胸腔内情绪涌动。
正要开口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一个穿着干净白衬衫的男生拿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出现在门口。
“许老师，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