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的第三天，凌零又签了一张300串的小单，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好运气似乎用完了，再也没有成交。几天下来，他卖出1100串，账面收入6.8万左右，听起来不错，但实际收到的钱只有2万多一点，还不够付给阿金的货款（2.7万）。
　　算上所有开销，凌零的存款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还不够23万，这让一心在五一前增加收入的凌零感到很郁闷。当然，如果尾款全部收回入，存款还能再加4.8万左右，但是，肯定赶不及五一了。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一想到忙活了半个月，到头来存款反而少了，凌零就有一种蛋疼的感觉。
　　后悔吗？其实也没有，毕竟参加信交会让他学到很多东西，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
　　但一想到现在少了一万，五一后就变相少了几十万，凌零就肉痛得不行。
　　不行，得再想办法才行。
　　再写歌吗？
　　不行，短时期内写太多别人肯定会怀疑，再说，写歌也卖不了多少钱。
　　能不能借呢？
　　没有财产，怎么借？
　　貌似不行吧。
　　不对，我这合同应该可以借一点钱出来。
　　凌零一想到合同，立马有了主意，他跑到代理公司，表明来意，因为要求特殊，他得到了公司宋经理的接见。
　　“凌先生，你的来意我明白了，不过，你要的有点多了。”
　　“宋经理，你们能给多少？”
　　“3万。”
　　“3万？我总共4.8万的尾款，现在不过是预支而已，最多一个月就回款了，你们居然要1.8万的手续费？太离谱了吧？”
　　“凌先生，理论上的确是最多一个月就回款，但假如客户不准时打款呢？你想过怎么追数没有？”
　　“这……不是可以出律师信吗？”
　　“是可以，我也不怕告诉你，一般像这种小买家，见了律师信，大概率会付清尾款，但是，你的尾款是13658.7元，最极端的结果就是收不回来，我们收1.8万元的手续费其实很合理。”
　　“你也说了，只要出了律师信，尾款大概率会收回。”
　　“是，不过我们不是银行，我也只是打工的，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你若不同意，那就请便。”
　　“3.2万行不行？”凌零咬咬牙。
　　“3.1万，这是我的底线。”
　　“好，就3.1万。”凌零想了想，一千足够去马交的差旅费了，也罢。
　　“凌先生，合作愉快！”宋经理笑了笑。
　　其实代理公司没有这种业务，不过面对稳赚不赔的买卖，宋经理自己掏钱就能吃下，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交易达成，凌零把价值4.8万的合约以3.1万就卖了，其实挺败家的，不过一想到数十倍的回报率，他的心情就非常爽。
　　去马交捡钱的事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凌零正在败家的时候，管理学院的学生会干部正在审查各班申报上来的节目，文晓彤作为晚会主持人兼学生会成员，当然也在列，王均源也在，他也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
　　一个学校校庆晚会，不外乎是唱歌、跳舞、相声之类老掉牙的东西，但老归老，内容还是需要看一下，若万一有那些不合适的反动节目上台，他们学生委的责任就大了。
　　“咦，这个跳Billi jaen？也太勇敢了吧？”
　　“不会吧，真的有人报这个？”
　　“是啊，我看看，这可是高难度的舞蹈啊。”
　　“如果完成的好，那不得全场冠军？”
　　“嘿，想多了，国内暂时都没有人可以模仿得非常像的人，更不用说我们学校了。”
　　“就是，能tຊ有七分像已经不错了。”
　　“咦，98届工管二班，这个有意思了，居然要表演自弹自唱。”
　　“自弹自唱有什么特别的，这节目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啊。”
　　“特别的是原创歌曲啊。”
　　“不是吧，原创歌曲？吹牛皮吧。”
　　“就是，我们学校可是农业大学，不是音乐学院，就算是音乐学院，敢用原创作品参赛的也没有多少吧。”
　　“你们可以看看，歌曲名叫《追光者》，连歌词都在上面，这歌词写得真好，反正我没见过。”
　　“我看看，真的唉，写得真好。”
　　“有多好，我看看！”学生会的几个人一听，连忙围上来，大家一起看。
　　“原来追光者是这个意思，词写得真好，就是把自己写得太卑微了。”
　　“我倒觉得很好，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曾经暗恋过一个让你高攀不起的人，自己不就像影子一样追着人家吗？”
　　“这的确是，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追不到的女神，这词写得很贴切，满分。”
　　“就是不知道曲怎么样？”
　　“词写得这么好，只要曲子不差，应该是一首很好的歌。”
　　“这难说，还要看演唱者是谁，若演唱者唱功太差，那可就……”
　　“是喽，这位牛人是谁啊，凌零？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凌零？”文晓彤轻轻说了一句，不会是他吧？
　　一想到那个黑乎乎的无赖小子，文晓彤就来气，不过她又想起凌零在路边摊整邵刚那一幕，又觉得这人有些看不透。
　　王均源本想说他是我的室友，但一想，还是让凌零保持神秘感为好，就忍住没说。
　　“均源，你不是98届工管二班的吗？这个凌零应该认识吧？”
　　“认识，我同学，高高的，瘦瘦的，人挺好的……”
　　随着晚会节目时间表的发布，很多关心校庆晚会的人都知道了98届工管二班有一个叫凌零的人将会在晚会上自弹自唱他的原创作品。
　　一时间，凌零这个名字，开始在管理学院小范围流传开来，很多人遇上98届工管二班的人，第一句话说是：“喂，你们班的凌零真的会写歌吗？”
　　“屁，那个怪人怎么可能会写歌。”
　　“就是，他能把歌唱完整就不错了。”
　　“他会弹吉它已经是到顶了，还想写歌？二次投胎吧。”
　　身为当事人的凌零没想到自己是未唱先“火”，不过他一律置之不理，目前凌零最关心的就是写小说，还有排练的事，至于外贸客户跟单方面，主要由展毅负责，已经尝试到甜头的展毅，斗志昂扬，立志拉更多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