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念曦一个闪身，便躲开了龙湛的手。
她脚下忽然出现一朵闪着赤光的云，南念曦腾云而起，拉开了自己和龙湛的距离。
龙湛也微微使了点魔力，和南念曦凌空对立。
他看着南念曦，嘴角微微上扬，眸光锐利。
“龙湛，你执迷不悟，堕入魔道之后还敢闹上九重天，实在太过放肆！”
南念曦看着龙湛，脑海中想起龙乾死前在她耳边的嘱托。
要她对龙湛对手，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可如今龙湛堕入魔道，有些事，她不得不做。
龙湛对南念曦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看着她，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半响，他缓缓抬起手，手中的剑上缠绕着魔气：“若是能够重续我们的姻缘，就算是毁了六界又如何？”
“你疯了？”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皆是一惊。
就连一直平静的南念曦也陷入愕然，她早知龙湛执念太过，已然入魔。
却没想到，他的执念竟然深到这样的地步。
南念曦瞪大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他：“龙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龙湛看了看四周，他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来的冷意。
“我守了昆仑虚这么多年，那些妖魔是否被封印，我从不在意，我只是不像你白白牺牲！”
“南念曦，你是玄女，肩负天界战神之责，镇妖魔是你的职责，不是我的！”
“六界众生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要你！”
龙湛的严重几乎要泣出血来。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天胤宫内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天帝身上。
“呵，高高在上的天帝，可曾真的怜悯众生。”
“他所谓的怜悯，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天帝怒视着龙湛：“你放肆！”
龙湛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眼中透着无情的冷漠。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南念曦身上：“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一个你而已！”
“所有人都做错了，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若是天道不能遂了我的愿，逆了它又如何！”
说着，龙湛缓缓抬手，他手中凝出一朵黑色的莲花，缓缓升腾。
那莲花随着龙湛的动作，朝着南念曦飞去。
南念曦抬手，嘴里念了个咒语。
霎时之间，万千剑影铺天盖地，每一把剑上都闪着夺目的赤光。
随着南念曦一挥手，那剑齐齐飞出，冲向那朵黑色的莲花。
空中，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伴随着绚烂的华光四散，黑色的莲花和金色的剑影交织缠绕。
周围的云雾都被两人的招式震得翻涌不息，连绵的山脉这一刻像是在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湛的身形猛然一晃荡，他猛地后退了一步，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液。
南念曦依旧站在云端，静静的看着他。
“龙湛，今日我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已然是看在你兄长当年的面子上。”
龙湛却陡然竖起了满身的刺，像是被刺激到了一半，他看着南念曦，自嘲的笑起来。
可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你倒不如亲手杀了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说完，便一个闪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