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良久，祁瑞蹙了蹙眉，声音依旧冰冷。
“你是不是害怕她想起了什么之后不再理你？”
蒋慕言一语道破，祁瑞抬眸看向了他，眸色冰冷。
几乎是瞬间蒋慕言便被他吓唬住：“不是，瑞哥，你这样看我没用，我是来听你诉说烦恼解决问题的，恭维话你听的也不少，难不成我现在说这世界不会有你得不到的女人，你就会开心了吗？”
祁瑞闻言，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蒋慕言一时之间有些被问住，祁瑞神色依旧不动，缓缓开口：“当年就是你在苏柔面前乱说话才导致她乱想，现在也的确你来解决这个问题。”
闻言，蒋慕言忍住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好声好气的开了口。
“瑞哥，你这话就有些偏颇了啊！我当年就是说你和许诗诗是过去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没说，难不成我瞒着苏柔姐吗？”
祁瑞一阵头疼。
当年的事情没解决，现在的事情又堆在了一起。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本崭新的账本放在他的面前，翻开第一页全都是要解决的新问题，但是往下看下去全都是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算。
“现在怎么办。”祁瑞的声音越来越沉。
蒋慕言沉默了一会儿，半天也没出声。
祁瑞也没说话，偌大的客厅里，二人面对面坐着，十分安静。
这画面居然无端生出些诙谐。
良久，蒋慕言终于开口：“首先你要知道苏柔姐到底是为什么不理你，这样才能继续下去。”
“如果她是因为恢复了记忆，那你要怎么说清楚当年的事情。”
说到这里，蒋慕言蹙了蹙眉。
“瑞哥，有件事情我也不明白，苏柔姐和许诗诗长得那么像，你是真的把苏柔姐当成了许诗诗的替身吗？”
听到这里，祁瑞原本冷峻的神色有些松动。
他满脸都写着荒唐两个字：“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当年和许诗诗分开，一是因为家里人不同意，第二是因为我发现她在外面不干净。背着我找了个年龄比她大不知道多少岁的干爹。”
“和替身不替身有什么关系，从分手那一刻我就对她没有任何感情，长相方面，我从来不觉得苏柔和许诗诗有什么关联。”
祁瑞蹙着眉说完了这些话，蒋慕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所以你当年并没有做对不起苏柔姐的事情？”
“当然没有。”
“那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没做过的事情就能够说清楚，既然能够说清楚，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蒋慕言拍了拍祁瑞的肩：“与其坐在这里杞人忧天，不如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祁瑞闻言沉默，下一秒却还是接受了蒋慕言的建议，拨通了苏柔的电话。
他的心脏随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七上八下，短短一分钟的忙音，祁瑞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电话并没有被接起来。
他挂断了电话，心中涌上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蒋慕言见状出声安慰：“可能只是这会儿在忙，过两分钟再拨过去。”
祁瑞点了点头，和蒋慕言随意的聊了会儿天，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的望向手机。
过了一会儿，不需蒋慕言提醒，他便又点开了微信电话，拨了过去。
忙音响了一阵子，却被“嘟”的一声挂断。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串黑色小字。
“对方拒绝了您的通话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