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深砚眉头紧蹙：“电话里一样可以说清楚。”
黎乐瑶语气微变：“和乔云烟有关。”
闻声，厉深砚身形一滞，开口：“你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黎乐瑶却说出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景和小区，至于那个房间，深砚应该比我更清楚。”
厉深砚挂断电话，面色一片森寒。
另一边，乔云烟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
上一秒还是热搜的词条，这一刻却已经找不到了。
乔云烟将手机放下，眼睛微微闭上，耳边却传来009清冷的声音，只是里面略带嘲讽。
“没想到厉深砚的动作这么快。”
乔云烟揉了揉眉心，开口：“压不住。”
009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压住了呢？”
乔云烟忽地睁开眼看着手上的文件：“你不是说黎乐瑶背后有系统吗？”
009看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是。”
说完，办公室里一瞬陷入诡异的沉寂。
009的眸子似有几幅画面划过，是厉深砚那边的。
半晌，他才开口：“你曾经住的房子烧起来了。”
乔云烟的眸子闪过一瞬的疑惑，嘴里重复着他刚刚的那句：“曾经住的房子？”
009垂下眼帘，手指滑过乔云烟不经意扣在他衬衫上的发丝，半晌才开口：“景和小区。”
闻声，乔云烟身形一滞，面部闪过一丝不自然。
许久，她扯了扯嘴角：“烧了就烧了，和我无关。”
009看着她却轻笑道：“如果真的这么不重要，你的手为什么要抖？”
乔云烟面色僵硬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瞬间忘了，他能精准地捕捉她身体和情绪的任何变化。
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一个测谎仪一样，她没有办法欺骗009。
想到这，乔云烟的喉头堵得厉害，许久没有说话。
009看着她眸子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厉深砚也去了。”
乔云烟双手一瞬颤抖，心头像是被东西蜇了一般，微微刺痛。
她很清楚，她对厉深砚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情感，只是旧事重提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被揪住。
她掐紧自己的手指，开口问：“是黎乐瑶做的吗？”
009看着她泛白的手指，眸色微沉，摇摇头：“不是，但是她知道。”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一瞬间他的声音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如果厉深砚死了，这个世界会崩塌。”
闻声，乔云烟并没有说话，垂下双眼陷入沉思。
一是黎乐瑶爱厉深砚，不会让他死。
二是如果黎乐瑶背后真的有系统的存在，那她的系统更加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可下一秒，009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你不想救他，死了也没事。”
闻声，乔云烟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瞬间她看不清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果真的如他一开始所说，她是这个世界的命定女主，那当初黎乐瑶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系统，好像并不在意他们所有人。
这个世界就好像是他眼中的游戏，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没有生命一般。
她的存在，更像是一个他喜欢的游戏角色。
她攥了攥自己的手指，一股细微的疼痛上涌。
可明明，他们也有血有肉。
乔云烟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警惕：“所以你待在我身边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