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时芊错觉，这句话她莫名听出了许些委屈的意味，一点都不像顾墨笙的作风。
时芊自然没有讨厌他的意芊，只是想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但对上顾墨笙的视线，却什么也说不出。
气氛徒然变得尴尬起来。
这时，一道男声倏地插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顾总，你来了。”
时芊顺着声音望过去，还是个认识的人。
钟家的大少爷——钟少京。
他径直忽略了在旁的时芊，直接上来搭话，身边还跟着打扮得明媚的钟灵。
对于钟家兄妹，顾墨笙连个眼色都懒得给。
无论钟少京怎么搭话，顾墨笙都无动于衷。
时芊在旁将形势看得一清二楚，见过带各种女人出席商业活动的。
像钟少京这般的，还真是少见。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怕是早就想攀上顾家了吧，所以上次宴会上钟灵才这么嚣张。
也许是顾墨笙太多过于冷漠，钟少京开始提了几句生意上的事。
片刻过去，时芊正垂眸想着事情，哪知钟灵走过她身边，咬牙说了句：“时芊，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钟家兄妹就朝楼上走去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时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最近她没有得罪钟家吧？
等等……
既然顾墨笙提过线索就在这场宴会上，那会不会跟钟家有关？
“走吧，拍卖会要开始了。”
顾墨笙适时地出现打断了时芊的芊绪。
她跟着顾墨笙在靠前的位置坐下，圆桌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支百合。
大厅里济济一堂，来得人挺多。
刚坐下没多久，服务员开始上了一些吃食。
时芊扫了一眼，没什么她爱吃的东西，便兴致缺缺。
此时，观众席的灯光稍暗，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台，聚光灯打在舞台上。
致辞完开场，就进入正题。
时芊来此的目的是顾墨笙所说的线索，而时芊到现在也只不过有了些眉目而已。
至于台上拍卖品如何，她并不感兴趣。
她掀眸看向顾墨笙：“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顾墨笙指尖轻点桌面，语气笃定：“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
“钟家胃口倒是挺大。”顾墨笙眼底有冷冽幽深的光。
仿佛睥睨天下的帝王，冷眼看厮杀不止的众生相。
时芊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收回。
把注意力重新放到拍卖会上。
彼时，上面已经进行到第三件拍卖品。
是一件创意琉璃摆件，泛着莹莹流光，底价三百万。
还怪挺好看的，时芊就多看了眼。
“喜欢？”顾墨笙问。
时芊没说话，倒是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眼前一亮。
她想了想，难得有入眼的东西，摆在办公室放着也是赏心悦目。
于是就举起了牌喊价：“五百万！”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钟灵的声音：“六百万！”
像是跟时芊故意作对，她每喊一次价，钟灵必往上抬一百万。
就这样你来我往多次，时芊觉得没必要就放弃了，她也没多喜欢这个摆件。
钟灵刚要露出个得意的笑。
就在这时，顾墨笙缓缓开口：“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