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诈死以后,薄情傅总他突然疯了》 第10章
内容试读
“诶,那不是傅先生身边那个小画家?”
“还真是。”
庙里虽然人多,但环境不算嘈杂。这两句对话就从不远处传来,苏忱轻睁开眼,见到的是之前在会所里打台球的那几人。
也是上次第一个主动跟她打招呼的男人,吊儿郎当的向她摆手示意,做口型询问:
“傅先生呢?”
苏忱轻起身,向寺庙门口望去,却并没有看见人。她再仔细去寻,才发现男人居然也跪伏在一座佛像前,闭眼、合掌。
不同于周围人,这人眉目间并无多少对所求不可得的欲念,淡漠而沉静。他像是从红尘中走出,挟着一身清冷冰霜,在这里同神佛闲聊几句。
苏忱轻想,这个人在跟神佛说些什么呢?会跟她一样吗?祈求他们永远相爱?
离开寺庙后,那几人才敢走过来同他们搭话。吊儿郎当的男人走到傅文琛面前就完全变了模样,规矩又恭敬:“傅先生,没想到您居然还会来这种地方,我以为您都不信这些呢。”
傅文琛用眼尾睨她,“我是不信,但我家这位信。”
男人脸上表情有一瞬愕然。
苏忱轻这趟来临安市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从寺庙外面的小店里讨来一对娃娃样式的小吊坠。老板娘吹的天花乱坠,说是戴上这对的情侣必然能一生厮守。
这娃娃其实很廉价,模样也丑。苏忱轻清楚,她要是送给傅文琛,傅文琛肯定不会戴,索性就直接趁他不注意,把娃娃往他的手腕上挂,打死结。
傅文琛自然知道她的小动作,也不管,纵容她就这么胡乱摆弄。
几人在回程路上同行,也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两男一女,其中总是主动打招呼的男人是京市袁家的小辈,还在读书,叫袁明;另外一个不喜说话的魁梧男人叫章安,是近些年在京市异军突起的一个生意人,气质总是很阴郁。
模样妩媚的女人叫袁楠楠,是袁明的姐姐。似乎是近些时日才回国。
大概因为这群人里,只有袁楠楠是女性,因此苏忱轻跟她的交流反倒稍微多些。只是她还记得上次见面时,袁楠楠看她时别有意味的眼神,心里总不舒服。
恰好设计师给她发来订婚宴礼服的设计草稿,苏忱轻将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特意放大图片,在袁楠楠身边观察礼服的细节。
如她所料,女人注意到她手机上的图片,出声询问:“傅先生跟你求婚了?”
求婚?
苏忱轻愣神,想起傅文琛是在床上跟她提的结婚,好像也不算求婚。心里嘀嘀咕咕的有些不爽,但仍旧嘴硬:“嗯,我们决定要结婚了。”
袁楠楠挑眉,回她:“恭喜啊。”
“……”
苏忱轻总觉得这声恭喜有些怪。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袁楠楠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股成熟御姐的味道,看向她时像是在看一个小妹妹。
“我这次回国,其实是我闺蜜催我回的。她听说她的未婚夫在国内有个养了许多年的小情人,让我先回来看看是什么货色。我回国后没多久就见到了那个姑娘,其实人不错,很可爱。她并不知道身边男人早有婚约,还觉得对方会娶她。”
袁楠楠叹口气,道:“那个男人骗了她。”
苏忱轻皱眉:“你没有提醒她?”
袁楠楠笑道:“我不喜欢插手这种事。”
“好吧,”她继续研究设计师发过来的草图,沉吟片刻后,补充:“很可惜,她遇到的不是傅先生。不过就算她遇到了,傅先生也不会喜欢她。傅先生只喜欢我。”
袁楠楠打量她的神情,点头:“或许吧。”
开车回京市的路上,袁明忽然提议要去看烟花,说是临近京市边缘的郊外有活动,规模大,但是收到邀请的人很少。如果他们过去,肯定够资格入场。
他们各自驱车,傅文琛听见司机询问,抬手揉太阳穴,兴致乏乏的问身边人,有没有兴趣去看烟花。这姑娘大概也是玩嗨了,一反常态的兴奋,双眼灼亮的说想要去看,还说这会是他们婚前的最后一场烟花。
傅文琛伸手捏她脸颊,让司机跟着前方袁明他们的车,临时改掉行程,去看烟花。
苏忱轻后来才知道,这人晚上回去还有很重要的会议。她扑进男人怀里,撒娇,说他对她真好,傅文琛是全世界对她最好的人。
傅文琛对她的撒娇很受用,抬眉道:“我对你好,你以后可要更听话。”
苏忱轻用力点头。
到达活动现场后,说是看烟花,苏忱轻的心思却并不在烟花上。她跑到观景台的边缘,仰头盯了半晌的烟花,觉得这烟花还是不如自己的男人好看。
于是便调转手机镜头的方向,将镜头焦点对准身后山坡上的人。傅文琛抱着臂,姿态散漫的斜倚在车边,肤色冷白如冰霜,墨一般的夜色仿佛都要被逼退。
虽然隔着距离,在夜色中望向她的那双桃花眼却依旧布满爱意。他似乎永远都会在那里等她,永远对她有着无休止的耐心。
袁楠楠看着小姑娘在不远处努力找角度拍照的模样,嗤笑,她也偏头看向身边男人,像是在看丛林间某头冷血没人性的野兽,语气里也没情感,问:“傅先生,为了防止您忘记,我提醒一下,您还有个叫章林若的未婚妻。”
傅文琛没有看她,不怎么在意的语气:“多谢提醒,我一直记得。”
“那苏小姐说,您跟她已经正式决定结婚?”
“骗一骗小姑娘。”
袁楠楠冷笑:“不愧是傅先生,在生意场上把人骗的玩弄于鼓掌之中,情场上骗人居然也这么厉害。只是不知道傅先生为什么要骗一个心思纯良的小姑娘,我看苏小姐刚大学毕业,正是美好脆弱的年纪呢。”
“为什么?”傅文琛大概心情不错,难得的回答了这些私人问题:“骗人只不过是获取所求所图的一种手段。我对她还有兴趣,所以骗她,算是原因?”
“哦,你还没玩够她。”
男人终于睨她一眼,幽深瞳孔深处刺破一丝极度不友善的冷意。但他很快收回视线,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否认。
许久后,
散漫声线重新出现,在漫天烟花炸开的同时,发出“嘭”的巨响。
远处,女孩兴奋的挥舞手臂,指着天上的烟花冲这边笑,她的眼里只装得下他,那样美好的青春年华里,“傅文琛”三个字已经写满她身体的每寸皮肤骨肉。
傅文琛注视这样的画面,语气里透出一丝高位者理所当然的戏谑:“不然呢?”
“苏忱轻这样的姑娘,遇上我,就注定只有被玩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