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思考，但一直都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
段晚秋也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馄饨摊原本的那两个顾客也已经离开。
顾文鸿才开口：“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见不到你我会想你，想你在干什么，想你是不是开心。”
“见到你的时候，即使什么也不做，心里就有种很满足的感觉。”
“看到你开心我也会开心，看到你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很难过。”
“你朝我笑都能让我兴奋很久，这种时候，我就会得寸进尺地想更多。”
“我每次都想跟你待的时间更多一点，每次分开都很舍不得。”
“我说不出为什么，但我知道，这就是喜欢。”
“我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想要跟你结婚。”
他说着，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深邃，像是一汪幽深的寒潭，能将她轻而易举吸进去。
这还是段晚秋第一次听顾文鸿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说的还是这种告白的话。
这让她心里很不平静。
甚至一时之间，她眼中只剩下顾文鸿看着她的样子，耳边也只剩下他所说的话，以及她紊乱的心跳。
她偏开头，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
“那白清薇呢？”
她忍不住问：“你承认她是你的对象，将答应给我的工作给她，甚至大清早的从……”
她顿了一下，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他曾经为白清薇做过那么多事情，她不能否认自己的在意。
顾文鸿表情严肃起来：“我承认，我对她有过好感。不过，我仅仅是将她当成可以结交的朋友。”
“当时我觉得她为人大方善良，甚至很多时候都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才觉得她像是我的知音。”
“我送她回知青点那天，是她上工之前跟我说她要很晚才能回来，问我能不能去接她。”
“怕她一个女孩子晚上不安全我才答应，没想到第二天有关我们的流言就传得到处都是。”
“她提议我们假装先假装谈对象，这样她的名声才不会那么差。”
“所以你答应了？”
段晚秋握紧了拳头。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的真相会是这样。
“我没有答应，是她先在你面前说了，我若是否认，她的处境只会更加难堪。”
“至于大队部赤脚医生的事情，是她说你跟队里的村民关系本就紧张，怕你跟他们产生冲突，我觉得她说得没错，所以才那么做。”
“至于那天早上，是因为白清薇前一天晚上遇到了混子，如果不是刚好遇到我，她恐怕……”
他顿了一下：“我担心混子还有同伙会对她不利，所以守了她一个晚上。”
“我跟她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晚秋……”
“不用再说了。”
段晚秋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打断了他的话。
他这些话，根本解释不了上辈子他在她临终前说的那句话。
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他上辈子又怎么会说他一直喜欢的都是白清薇？
难道只是因为她的重生，就改变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想不通。
顾文鸿见她情绪好像更差了，有些着急。
“晚秋，我不知道你在意的究竟是什么，但是过去的事情已经是定局，我能做的，只有让你知道我现在的感情。”
“我是真的喜欢，我没有骗你。”
他伸手，想要重新抓住她的手。
可这一次，段晚秋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