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袀季清舒全文》 第1章
内容试读
她向太监自荐枕席,只为求得宦官庇佑。“公主,奴只是一阉人。”
可她却不管不顾,主动吻上了他。
初次尝到甜头的太监,一晚上竟叫了五次水。
这天之后,她的地位水涨船高。
满京城无人不知,她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身边唯一的女人。
一场假凤虚凰,八年画地为牢。
她见过他的狠辣,无情,佛口蛇心。也见过他面对她时的耐心,温柔。她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也愈来愈提心吊胆。
生怕哪一天,他会像打发野狗那样,不要自己了。
这些年在他的帮助下,皇帝和贵妃都对自己避让三分。
为了知晓他是否还和从前一样宠爱自己。她故意在御花园激怒贵妃,挨了一巴掌,满脸淤青。
她想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出气。
也想以此来试探,他心里有没有自己。“九千岁··.”
他打断了她的话:“若是公主不想,如今谁敢伤害你呢?”
“下次不要再耍这种拙劣的把戏,柳儿。”
后两个字一出,她冷汗直冒。
因为她根本不是公主,柳儿是她的本名。见人脸都吓白了,他失笑一声,将人拦腰提起放在自己腿上。
“怕什么?冒充公主来找我时,胆子不是很大吗?”
她浑身都在抖。
八年前,公主身死,她作为柳儿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发觉自己面容和公主有些相似,干脆心一横顶替了她。
这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强压着内心的恐惧,逼着自己笑。“我只是怕您不要我。
她说着真心话,头虚虚地靠在他的肩上。他似乎被她乖顺的模样取悦,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捏。
她一抖,也明白男人没有生气。
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九千岁,让我来伺候您。
她媚眼如丝,全然没有面对外人的贵不可攀。
可就在要吻上他时,他突然向后一避。“公主,天色已晚,该回去了。”宫内。
她躺在榻上,难以入睡。
不知怎的,她忽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惩治人。
那是她跟在他身边的第十日。
过往她虽在冷宫备受欺凌,却从未亲眼见过杀人。
辛冷的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腥味儿涌进鼻腔,她怕得直打哆嗦。
忽然,他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这些人的命太脏,会污了殿下的眼。”
那抹温暖,她记了八年。
可如今自己受伤,他没有任何安慰,而是赶自己回宫。
难道他真的厌倦了她?
不安与恐惧笼罩而来,她一夜未眠。翌日天初晓。
她昏昏欲睡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殿下,今年祭祀大典的祭司是妱阳公主。”
她所有的困顿尽数消退。
澧朝每三年便会举办一次祭祀大典,以此祈求上天佑国佑民。
因为他的存在,往年的祭司都是她。
可今年却变成了妱阳
皇帝前几日才带回宫的那个私生女。她不敢相信:“为什么是她?”
从妱阳回宫以来,就一直跟自己不对付。
宫女回:“这是九千岁的意思。’
她呆愣的坐在原地,一颗心不断下沉。以往只要是他的话,她从不违逆,从不问缘由。
可这一次,她却想问个明白。
“备车,本宫要去见九千岁!”
半个时辰后。
她下了马车,直直冲进了府。
府内众人皆知他对她的偏爱,一时无人敢拦。
她寻到他的房间,推门闯入。
映入眼中的画面,却让她霎时僵在了原地。
只见妱阳,这个真正的皇族公主,竟像昨日的她一般,软身窝在他怀中。
身上繁琐的宫装半褪。
葱白的手指捻着剥好皮的紫葡萄,举到了他嘴边。
而他,没有拒绝。
她从听闻祭典换人后就一直勉强维持的冷静,一哄而散。
“你们在干什么···”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可以如此沙哑。
屋内的两人动作一顿,妱阳笑得得意又挑衅。
“姐姐不是看到了吗?我在伺候九千岁啊。”
她望着他:“九千岁……”
他扫了她一眼,挂着佛串的手轻轻拍了拍妱阳:“你先出去。”
妱阳不情愿,可对上他那双冷眸,只能起身离开。
她望着他,抬起似灌了铅的双腿踏进了屋。
最后倒在了他的怀里,一双杏眸盛满了泪意。
“九千岁,不要我了吗?”
他双手搭在椅子上,没有回抱。
像是在看着自家顽皮的猫。
她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刚刚妱阳和他的亲密,却告诉她——
她随时可以被取代!
她越想,心里越苦涩,环着他脖颈的手臂,也圈的更紧。
仿佛这样,就能在这个男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下一秒,却听他说:“这段时间,殿下不要再来了。”
她倏然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盘弄着手中的珠串,眼神冷厉。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说一句,这辈子都别想再踏入这里一步。
纵使她此刻再不甘,也只能离开。
这一别,就到了祭祀大典当日。
她穿着公主服制站在台阶下,眼睁睁看着他握着妱阳的手,走上祭台。
每一年,她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和他一起光明正大的站在万民面前。
可现在,这个机会被夺走了。
还是他授意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巨石做成的药杵,碾压捣碎。
剧烈的痛意,让她精神都开始恍惚。甚至连祭祀仪式结束,都没有察觉。她回过神时,围观祭祀大典的人群已经三三两两的散去。
他和妱阳也即将要离开。
她隔着人群看着这一幕,忽然错觉他好像要彻底离自己而去,走向别人了……
不行!
她提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可还是晚了,他和妱阳已经上了马车离去。
最后,她只能再次找去了他府上。
府宅内。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她,狭长的眸底闪过抹异色。
“殿下寻我有事?”
她凝望着他如玉的面容,胸腔里的心急速跳动着。
从前她为了更好的活着,为了锦衣玉食,华贵尊荣,冒充公主。
如今,为了他,也可以将那些全部舍弃!她深呼了口气,颤声问出一句:“你娶我好不好?”
他微眯着眼,嗓音听不出喜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她语气坚定,和八年前来求男人庇护时,一模一样。
如果他不相信,自己便证明给他看。
她走向他,每走一步,便褪去一件衣服
……
季清舒是澧朝最尊贵的公主。
可她倚仗的,不是皇帝,不是皇后。
而是当朝权势滔天,佛口蛇心的宦官,人称‘九千岁’的贺丞袀。
如今,是季清舒自荐枕席,跟着他的第八年。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贺丞袀有些厌倦自己了。
于是这一夜,她顶着被贵妃打红的脸,来到了卫府。
……
正堂里。
“贵为公主,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贺丞袀伸手摁了摁季清舒脸上的淤青。
动作间,他手腕上的檀木珠串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
季清舒跪在地上,顺势将还红肿的侧脸,贴在了男人掌心。
“九千岁,盈袖好疼啊。”
当初皇帝宠妾灭妻,她因此没了母后,成了最不受宠的公主。
她主动委身于贺丞袀,只求能为母后报仇。
这些年,他教她权术、教她机谋。
她沦陷于他的温柔,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也愈来愈提心吊胆。
生怕哪一天,贺丞袀会像打发野狗那样,不要自己了。
“若是公主不想,如今谁敢伤害你呢?”
贺丞袀抬起她的下巴,嗓音带着几分嘲弄。
季清舒脸色一白。
贺丞袀最讨厌被人欺骗。
这些年在他的帮助下,皇帝和贵妃都对自己避让三分。
她今日是故意在御花园激怒贵妃,挨了这一巴掌。
她想知道,贺丞袀会不会为自己出气。
也想以此来试探,他心里有没有自己。
“九千岁……”
贺丞袀打断了她的话:“下次不要再耍这种拙劣的把戏,柳儿。”
后两个字一出,季清舒冷汗直冒。
因为她根本不是季清舒,柳儿是她的本名。
见人脸都吓白了,贺丞袀失笑一声,将人拦腰提起放在自己腿上。
“怕什么?冒充公主来找我时,胆子不是很大吗?”
季清舒浑身都在抖。
八年前,皇后身死,她的幼女季清舒也惨遭毒手。
柳儿是第一个发现的。
她那时在冷宫伺候,受尽欺凌,发觉自己面容和季清舒有些相似,干脆心一横顶替了她。
这件事,她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不过这皇宫里有什么事能瞒过贺丞袀呢?
季清舒强压着内心的恐惧,逼着自己笑。
“盈袖怕您不要我。”
她说着真心话,抬手勾住贺丞袀的脖子,头虚虚地靠在他的肩上。
贺丞袀似乎被她乖顺的模样取悦,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捏。
季清舒一抖,也明白男人没有生气。
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九千岁,让盈袖来伺候您。”
季清舒媚眼如丝,全然没有面对外人的贵不可攀。
她深知自己不是真正的季清舒,也不在乎什么皇室的尊严,更不在意自己的脸面。
可就在要吻上贺丞袀时,他突然向后一避,躲开了。
与此同时,堂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贺丞袀的护卫带着一群女子走了进来。
“大人,陛下说今日贵妃冲撞了公主,这些人是送给您的赔罪礼,可要留下?”
贺丞袀看向季清舒,半垂的桃花眼如酒酿般醉人,带着丝丝宠溺。
“盈袖想怎么处理?”
季清舒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愣了下才说:“送回去。”
她不想贺丞袀的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子。
护卫没有动,而是看向贺丞袀,等待他的命令。
贺丞袀手指拨弄着檀木珠串,如玉的面庞看上去悲天悯人。
出口的话却让在场人都面色惨白,肝胆俱裂。
“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