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骨飘向褚知颜，停在红光最浓烈处，一层一层的黑雾从灵骨周围被剥了出去，待到灵骨完全褪去黑色，重新变得晶莹，灵骨已经细如花蕊。
而这时，灵骨才继续朝褚知颜飘近，停在她面前闪动着入玉莹光，褚知颜却莫名动了它的意思，她颤抖伸手上前，那灵骨果然稳稳飘进了她的手心。
这灵骨，净是暖的。
眼泪在也忍不住流了出来，红光散去，褚知颜的眼眸也恢复澄澈，可她的眼里却涌动着无尽的哀伤。
“娘……”
泪滴啪嗒啪嗒落在手心里，滚烫的热度和灵骨的温暖交相感受，像是娘亲在回应她。
十年来，褚知颜荒芜的心第一次有了温暖。
可就在这时，缓过来的褚华嫣却提剑冲了上来——
“褚知颜！我要杀了你！”
褚知颜护好手心的灵骨，却不想，剑光已经近前，而这剑光，竟然也包裹着佛光，和十年前刺她的那把剑一样！
褚知颜眼眸一冷，提剑迎上，可戚西川却突然冲了进来。
褚知颜的心中更寒，她正运转灵力准备奋力一击时，却发现戚西川竟然挡在了她面前！
褚知颜退后一步，只见戚西川徒手握着剑刃，鲜血顺着见剑身话落，仿佛血液都成了金色。
褚华嫣不甘喊道：“戚西川，这妖女发狂杀了我母后！你竟还要护着她！你要这皇城的人都被她杀了才甘心吗？！”
戚西川始终冷着脸，知道剑身的佛光消失之后，他才扯过剑折断，扔掉。
还冲褚华嫣冷着脸说：“我只见到你提剑杀人。”
褚华嫣脸色惨白退后几步，神色有些扭曲喊道：“戚西川，你已经被褚知颜迷了心智！你不配做褚国的国师！”
可跟着戚西川过来的人，却没有人会应褚华嫣的话，包括不远处的褚国现任皇帝。
戚西川不再理会褚华嫣，而是转身冲褚知颜温柔说：“有没有伤到哪里？”
褚知颜一脸复杂望着戚西川，不明白他现在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见褚知颜不理他，戚西川又问：“你还要去哪里？我陪你可好？”
他一脸真诚，可褚知颜却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勾唇一笑，却说：“说得这么动听，那我若是去杀人，你也陪我？”
她就不信，总记得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戚西川敢应下她。
果不其然，接下来就见戚西川皱眉劝到，“阿颜，别再造杀孽了。”
褚知颜眼中闪过嘲讽，说：“戚西川，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护着我来咸都的这一路上，你杀的人还少吗？”
不远处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褚知颜竟然是戚西川亲自护送回咸都的，那是否意味着，褚知颜杀人也是戚西川纵容的？
一时间，众人望向戚西川的目光复杂至极。
戚西川知道褚知颜故意这样说的用意，但他也无意解释，他如今，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他在乎的，只有一个褚知颜罢了。
可她却怎么也不愿信他。
微顿一秒以后，戚西川又说：“阿颜，这不一样，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褚知颜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打断说：“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杀的人不该杀？”
褚知颜冷哼一声，朝着褚微澜那边示意，讥讽说：“你不是一向对黑巫禁术嫉恶如仇吗？怎么褚微澜在你眼皮子底下偷学了这么多年，你竟然毫无察觉？”
话落，像是应证褚知颜的话，褚微澜突然化作了一阵黑雾，瞬间只剩下衣袍。
不远处的人纷纷大惊失色，各自退后，他们看向褚华嫣的目光也暗含警惕。
褚华嫣一慌，立即大喊：“不是的！我母后是无辜的，都是褚知颜搞的鬼！是她自己练习了黑巫禁术嫁祸到我母后身上的。”
褚知颜冷笑一声，也不和褚华嫣在这个问题上争论，只问：“你这样紧张？莫不是心虚？”
褚华嫣握紧衣袍，强装镇定说：“你以为你随口污蔑几句就能说什么是什么？”
褚知颜微微一笑，说：“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法子证明，只是你该试吗？”
褚华嫣死死咬住唇，不敢答应。
褚知颜了然一笑，继续说：“没有觉醒灵巫之力的人就算强行剥夺他人的灵骨也无法修炼。而唯一能修习的只有黑巫禁术。”
褚华嫣此刻连镇静都做不到了。
褚知颜竟然都知道！
而褚知颜的话语还没有听，她走向褚华嫣继续说：“灵巫之力从来都是幼年边觉醒，怎么你褚华嫣却在及笄之年才觉醒？你以为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
“住口！你给我去死吧！”
褚华嫣突然运转灵力朝褚知颜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