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顿时愣住，有些不确定地又询问了一遍。
“你说……顾言呈和秦楠解除了婚约？”
顾言呈点头，嗤笑一声。
“半年前就已经解除了。”
高晓忆起那日秦楠所说的话语，疑惑道：“那秦楠说过两个月结婚的消息是骗我的？”
却听顾言呈答道：“那倒是真的。”
高晓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顾言呈补充：“只不过，新郎的名字并不是顾言呈。”
高晓又一愣，所以秦楠将那件事说的含糊，就是故意要让自己以为她要与顾言呈结婚？
是为了让自己避开顾言呈吗？到头来这场赌局竟谁也没有赢。
难过秦楠的穿着与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原是因不再迎合顾言呈。
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罢，但愿现在的她，能活成真正的自己吧。
与其将自己包装成他人喜欢的模样，倒不如选择做真实的自己。
花香蝶自来，总有人会被真实的你所吸引。
思及此，高晓不禁轻叹一口气。
顾言呈不屑地笑道。
“真不知道他还在害怕什么，分明都已经单身了，还不敢来找你。”
“找我？”高晓敏锐地抓取到了关键词。
顾言呈浅褐色眼眸微顿，他亦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明说。
若高晓知晓了自己是承载了欲望与爱意的人格体，就会知晓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她会觉得自己恶心吧？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回答道。
“阿晓，你对顾言呈而言，是最特别的。”
无论对哪一个顾言呈而言，都是。
高晓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正欲询问之时，却发觉顾言呈竟倚靠着床沿睡着了。
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前，眼睫轻颤，呼吸平缓，后颈微微隆起，苍白肌肤下青紫血管若隐若现。
高晓望着顾言呈的侧颜恍然出神。
顾言呈会喜欢自己吗？可是过去她分明将一些爱意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了，得到的只有一句“我会永远把她当做亲侄女对待”。
高晓苦涩地笑。
若是这种特别，她倒觉得不要也罢。
如若二人不是以这种关系相遇，只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呢？
会有不同的故事吗？顾言呈会坦然地接受自己吗？就算只是试一试也好，至少也能毫不顾忌地将这份爱意光明正大地展露。
“顾言呈，为什么呢……”
“就算没有沈玉宛，没有秦楠，为什么你都不来找我呢？”
高晓轻声呢喃着，指尖捏住了顾言呈的一撮发尾，柔软的触感。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
可偏偏，你又总是会对自己好，为什么呢？顾言呈？
另一个顾言呈为什么又总会接近自己？
晚些时分，顾言呈睁开双眼醒来，讶异地发觉自己又在陌生房间中，并且在冰冷地板上睡着了，腰酸背痛。
随着琐碎的声响，高晓亦醒了过来，顾言呈闻声看去。
四目相对，顾言呈眼中满是错愕。
他怎么会与高晓待在一处？他的另一个人格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些什么？
高晓忽地出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奇异光彩。
“你喜欢我吗？顾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