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承宴很快起身回了家。
果然在次卧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残留的灰烬。
原来是这样吗？
付承宴恍惚的回到祯隐观。
殷最听着他给出的答案，只是冷笑两声。
他同情不了付承宴，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难道不是也想和她解绑分开吗？江小姐应该帮了你很大的忙，我听说她找了不少能人异士。”
玄术圈子本就不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
想到自己打听到的那些传闻，殷最脸色更加冷了。
付承宴白了脸色。
似乎是这样奚落他也无趣，殷最转身就走。
“回去吧，这里要关门了。”
他就算怒骂付承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凛月也回不来了。
他能说的都已经和他说了，他能听进去多少那是他自己的事。
殷最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按道理来说，这个厌胜之术失传已久，现在已经不可能有人完整的施展出来了。
所以……
殷最内心闪过一分希冀，或许他还有办法找到凛月的魂魄也说不定。
只是，这件事，他不会告诉付承宴。0
付承宴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管是愧疚之心作祟还是别的原因，一定还会再一次伤害到凛月。
殷最的拳头死死握紧，眼神里透出几分坚毅。
当务之急，还是先去找找凛月残留的魂魄比较好。
付承宴前一秒刚刚从道观出来，后一秒道观就熄了灯。
他自嘲笑笑，他哪里看不出来，这是殷最留给他最后的仁慈。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坐回车里，思虑良久，最后开出道观，驶向一条和回家相反的路。
他今晚没有回家里，而是去了另一处他名下的房产。
他不想回家，一回家他就会想起凛月在他眼前消失的画面。
对他来说，这个画面，已经变成他的噩梦了。
可是，睁眼即失眠。
人似乎只要陷入思念，一晚上好像也不怎么难熬。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此时此刻，他才如梦初醒。
昨天殷最告诉自己的事，他完完全全可以去找江珂妍问个清楚。
他刚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是江珂妍。
看见付承宴开门，江珂妍眼睛顿时就亮了。
“承宴！”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惊喜，或许还有一点点的小心翼翼。
看着眼前的江珂妍，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眉毛微皱。
“你来干什么？”
江珂妍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怜兮兮。
“昨晚你没有回家……我担心你。”
担心？
难道不是试探自己对那天的反应吗？
他扯扯嘴角，却没有笑意。
他往外面站了站，随手关上了房门。
“出去说吧，刚好，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
江珂妍显然没有想过，付承宴对她居然是这个态度。
照付承宴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冷脸才对吗？
她心有疑虑，但是一时间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江珂妍心如擂鼓，生怕自己多说什么就会惹得付承宴一不小心就生了气。
但是，他对池凛月……到底持有的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江珂妍握紧了手里的拳头，眼睛里蒙上一层阴霾。
要是因为池凛月的消失而导致付承宴对她念念不忘，那就糟了。
想到这，她率先开口：“承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