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凌云澈就觉得得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敲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呼吸在这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明明她当初做的就很好吃，自己为什么又要故意去挑着挑那的？
他硬着头皮，边吃边想要用难吃的饭菜压住自己一到晚上就会膨胀的苦涩。
但是尽管饭菜难吃，可是心里的苦都没有减掉半分。
他们说的都对，他的确过的不好。
凌云澈根本就没有办法压抑自己心里洪水般涌上来淹没自己的悲痛。
不能……
心好痛。
他回到当初放他和姜甜结婚照的房间。
坐在地上抚摸着上面姜甜穿着婚纱的样子。
“姜甜，我都快忘了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现在看着，真好看。
凌云澈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然后很快被压了下去：“半个月多了，你一定是在恨我。”
“要不然为什么一次都不肯来我梦里。”
说完又觉得自己混账。
他自己干了这么多事，姜甜生气了不来看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她肯定也怪自己，画她都画不出来。
不是吗？
可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死鸭子嘴硬，也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拉不下这张脸面。
如果……如果他能先道歉，是不是会早点发现。
凌云澈拿着她的手机打开锁屏，放在结婚照的面前。
自己则靠在床尾，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你说，我是一个合格的合格的警察吗？”
很久之后，凌云澈又问：“那我换句话问，我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
为什么作为丈夫连自己在一起六年的妻子都没有画出来。
为什么作为警察半个月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凌云澈自言自语着，最后拿出手机打开和雷昭的聊天界面。
思考了很久，最后还是发出了那份检讨书和离职申请。
他看着结婚照上的姜甜，哑然失笑：“我知道我不合格，你还是别笑话我了。”
“哪像你这么厉害，这件事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凌云澈发完这条消息之后，马上就把手机按了关机。
一是为了防止雷昭打电话过来，也是为了不想别人来打扰他和姜甜。
关了机他还是不放心，直接就把手机从窗口那里扔了出去。
然后重新坐在姜甜的面前。
“姜甜，你还记得吗？”
“我当初追你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会爱你一辈子。”
“无论是我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我知道现在说出这句话你肯定已经不相信我了，但我会向你证明。”
凌云澈特意给自己整了个发型，系的领带还是当初在大学的时候，姜甜亲自送的。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亲眼看过你穿警服的样子。”
“但我光想象着，就觉得，一定很帅，比我穿要帅多了。”
他在这一刻，忽然在相册的反光处看到了自己。
那之前他一直看不到的沧桑的样子，颓废的样子突然全部显现出来。
凌云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些天原来在别人的眼里是这个模样。
怪不得每个人都怕他干什么傻事。
不过……
凌云澈伸手轻抚着结婚照上的她，沙哑的开口。
“姜甜，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