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霸道又偏执团宠青梅不嫁了大结局》 第44章
内容试读
晚上11点左右,贺一叙来了。
师云意听见声响从楼上跑下来,下楼梯时看见那抹身影进门,带着一身凉意。
换完鞋,听到旋梯的动静,男人略微抬眸。
一身白裙的女孩儿宛如下凡的仙女,站在楼梯最下一层的台阶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贺一叙弯了下唇,回京后耽搁近一周的烂摊子让他应酬骤增,酒局不断。眉宇间的疲累,在看见他的姑娘那一刻,顷刻间消散不见。
他张开双臂,朝她示意。
师云意也没迟疑,浅笑了一秒,小跑着冲上去。
原来,去见爱人的那一刻,是要跑着的。
稳稳接了个满怀,阻力甚至把男人冲得后退了半步,站定后他闭眼伏在她颈窝,轻嗅她身上白栀味儿的身体乳,低笑了一句,“看出来了。”
“嗯?”
怀里的女孩儿双臂圈住男人劲瘦的腰,听见声音抬头疑惑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又看出来什么了?
贺一叙语气轻浮,“看得出来,你很想我。”
女孩儿脸色肉眼可见覆上红晕,小拳头捶了男人胸膛一下,然后被攥住。
“乖一点,我抱抱。”
贺一叙将她重新按进怀里,就在玄关处紧紧拥抱。过了好久,将她抱起来送回房间。
家里的阿姨送来醒酒汤,师云意听说他会来,特地早让人准备的,盯着他喝完才肯罢休。
阿姨走过,师云意沉声命令:“你趴过去。”
贺一叙问:“干什么?”
师云意说:“给我看看你的伤。”
“别看,结痂了,早好了。”
师云意攥紧男人的衬衣领口,强行要解开扣子。刚解了两颗,手便被男主捉住,她抬眸看他,“我就看看。”
“你每天这么喝酒,伤口很难恢复,我看看成啥样了。”
贺一叙抬了抬下巴,“别闹了宝贝。”
烟酒浸染过的嗓音浑厚中透着暗哑,漆黑的眸子暗流涌动,他勾了下唇问:“丫故意的吧?是不是看我最近动不了你,故意折腾我呢?”
师云意怔了几秒,装模作样轻叹了口气,摊手捶了他一拳:“活该疼死你算了。”
不大不小的一下,许是忘了控制力道,她捶完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贺一叙顺势就倒在她旁边,一脸疼到扭曲那样儿。
师云意怔了,慌了一瞬,俯身凑近了问他,“喂,我没用力啊,你起来我看看。”
“啊!”
一双大手从腰侧揽过来将她带倒在床上,仰面的姿势,随后他覆过来问她,“谋杀亲夫是不是?”
眼睛眯成了缝,薄薄的眼皮往上一挑,“力气没地儿使了,要不我给你松一松?”
师云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不红心不跳,没好气的啧了声,“我告你别乱来啊,小心把我哥喊过来。”
她可没忘师亦扬定的家规,玩归玩闹归闹,但就是不许没分寸。
简而言之就是,来玩儿行,不许歇她屋里,实在晚了客房有的是。
他们刚在一起那年,师亦扬不知道贺一叙总找借口留宿星河湾,睡前假模假样住在客房。
等夜深了,再溜回她屋里。
就这么瞒了几个月,某天夜里师亦扬突发奇想挑了支藏酒去客房找贺一叙喝一杯,这一去人没找着,车库里车倒是还在。转瞬去了妹妹屋里,就这么抓个正着。
那感觉真他妈跟捉奸似的,师云意差点让她亲哥吓屁了。着急忙慌要把贺一叙往柜子里塞,偏偏这人纹丝不动,根本不带怕的。
就这么地,奸情败露。
“你真以为以前我住这儿你哥不知道呢?”贺一叙伸手拧她的脸,“他就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大智若愚。”
师云意努努嘴,“我哥要是知道你这么夸他,兴许一高兴就把南桥那个项目拱手让给你了。”
这话贺一叙不爱听,说得他多无能似的。
“我需要他让?”
师云意转过身,侧躺着面对他,眨了眨眼睛,“真不需要?我怎么听说贺明城也盯上南桥项目了,这项目你俩谁拿下都是个助力吧?”
她眼睫毛浓密又长,扑闪扑闪俏皮可爱的紧,朦胧的昏光里神色柔和,分明还是个小女孩儿,但说着商场上的刀光雪影又一板一眼的认真。
连贺一叙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笑了一声,“从哪儿听的,又是陆家丫头吧?疯子那嘴哪天真他妈得缝上才安全。”
“你别管我从哪儿听的,你就说有没有这事儿吧。”师云意直勾勾盯着他追问。
被盯得头皮发紧的男人,彻底是没了招儿,这丫头死犟认死理儿,她都这么直白问了,瞒不瞒的也于事无补了。
贺一叙视线攫住师云意,抬手将她额边的碎发勾到耳后,“是有这么个事儿,但南桥项目有点儿棘手,不管是我拿下还是贺明城拿下都得掀起一堆麻烦事儿,与其这样在你哥手里反而更稳妥。”
南桥那块儿涉及到背后不少人,各派系都沾了点儿。别的不论,就那老干部疗养院改造项目,那得多少人盯着,上头成天拿这事儿做面子工程,谁沾手谁麻烦。
为了搭上那些关系,他还有别的路走,倒不至于非得淌这趟浑水。
相反,私下不论,明面儿保持中立的师亦扬拿下就正合适,撇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人师亦扬背后好歹还有个蒋老爷子,真要说上话多少能卖点人情脸面。
至于贺明城,四肢发麻头脑简单,愿折腾就折腾去呗。登高跌重,哪天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阶层权势就这么回事儿,不是你有钱就能在京北横着走了,你再有钱你不也得跟着政策走?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偌大个京北,一板砖下去,能拍死一片当官的,能随便得罪人吗?
沉默一阵后,师云意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贺一叙在她面前从不隐瞒,但凡她问了多多少少都会告诉她,哪怕是商业机密也没想过防着他们。
抛开他们之间这层关系不谈,还有多年相伴成长的信任,同至亲别无二致。
她“哦”了一声,年轻白净的一张脸,温柔又可爱,“那你最近怎么这么忙?我听我哥说贺明城结婚后你在集团的位置越来越紧张,是不是那些股东们瞎站队导致的?”
“你别管,这事儿我心里有数,”贺一叙握住她睡裙下的柔软轻轻捏了一把,轻佻又浮浪,全然不把外面的传言当回事儿,“贺明城最近是高调了点,看似各方面压我一头,他当然舒坦。”
“股东们向来又以利益为重,瞅他更有胜算,向他倾斜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们忘了,多少人功名未成而中道崩阻,识人不清成了炮灰。等以后明白了贺明城不是那块料,二哥再挨个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