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里面到底如何？”
江木不知实情，且听屋中气息交错混乱。
天真以为夜祠垣急病又起，无比忧神。
此时屋内二人交缠，故意的克制下更让其中情意裹满情欲。
二人深坠其中，落入忘我境地。
颜惜玉记不得自己在勾引，只痴痴的晓得迎着灼热起伏，胸前软肉不断颤抖。
“要了我吧！姐夫”
她贴着夜祠垣的胸膛，莹泪因欲愉悦蹦出。
数次满意的轻叹，颜惜玉越来越靠近，渐渐迷离。
夜祠垣鼻腔内闷哼不断。
脑中因颜惜玉说的话几乎爆炸。
要了她吧！要了她吧！
这些魅惑的话数次席卷而来，使他手掌力道不断加重……
就在二者身体几乎严丝合缝时......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江木继续猛敲房门，声音如锣鼓一般厚重，“将军，你到底还在不在里面？要是再不说话的话。”
“我踢门进来了！”
江木莽夫性格，说到做到。
夜祠垣暗眸骤敛，终于被声音拖回现实，一滴灼汗自下滑落，痛意叫他清醒。
此时大门吱呀吱呀的被打开，光亮透着门缝渐渐渗入其中。
而他衣衫不整，颜惜玉几乎赤裸的如烂肉一般靠在他身上，一脸绯红，气息不齐的娇声喘着。
立刻裹衣将颜惜玉单手抱于身后隐藏，哑声未消。
江木刚进去便被一股香甜气息诱的身形一晃，再听夜祠垣幽暗怒声，当下连滚带爬离开。
方才将大门紧闭，他靠着墙壁蹙眉。
“刚才里面那副场面.....”
他想时顿时老脸一红。
若不是里面没有别人，他还真以为是春景图里面的画面呢！
佛堂内，夜祠垣自暗门走过，动作放轻，将早已脱力的颜惜玉安置与被褥上。
女子浑身痕迹，两股颤颤，上方更有一个硕大的巴掌印，她任凭外处寒风席卷，一动不动。
又败了！她懊恼。
“穿衣，离开海晏堂。”夜祠垣收拾好衣裳，又是不染尘世的佛子。
“不......”颜惜玉受了一番折腾，软软的语调显得人虚弱至极。
夜祠垣没惯着她，倒不如往日狠厉。
不过将她玉体轻提，认真帮着穿衣，期间他坚硬的手甲刮向颜惜玉软肉，女子顿再嘤咛。
她心绪不佳，便任凭夜祠垣摆弄，直至对方赶人，这才嘟起朱唇，一脸幽怨的埋怨。
“姐夫，要了惜玉便如此为难？”
“你便这么不喜欢？”
她瞧着他们二人刚才纠缠景象，也不像是不喜欢，倒像是食不知髓呢！
夜祠垣稍顿，轻碾佛珠，暗眸叫人看不透情绪。
“嗯，不喜欢。”冷声无情至极。
颜惜玉面上娇色僵住，一瞬间的失意，遂及立浮媚笑，“惜玉记住了！姐夫且等着，你总有一天会喜欢的，我绝不放弃。”
放狠话时颜惜玉气劲十足，跺脚转头神情却是瞬变，一股空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纤手紧握。
不喜欢才好呢！
本就是靠着世子的身份谋个好未来。
真若是有感情了！她反倒愧疚了！
她倔强的这样想着，原本清亮的杏眸却沉入墨色，根本无法散开。
夜色降临，鹧鸪于弯月下长鸣。
海晏堂的院子一片孤寂，夜祠垣冷面坐于松花石锻造的石凳上，抿一杯清水，心中的滋味无比复杂。
江木提剑坐他对方，少年人大胆观测对方。
终于提着嗓子发问，“下午？”
嘭，夜祠垣手上的骨瓷杯直接碎在桌前。
江木瞠目结舌，猛吞唾沫，生生将要说的话咽下。
他咬牙讪笑，“是这样的将军，左统领让我告诉您，五日后必须见，不然他就死在午门前了！”
“说保住乌纱帽不容易，若您愿意帮忙，他便是把您当祖宗也甘愿，若您是不愿意，日后两家的仇也便是结上了！”
“这个左统领也......”
江木表情一言难尽.
左统领是行武出身，后面闹饥荒上山当土匪，规模越来越大，朝廷都拿他没办法。
后面是老国公攻山。
这才让他答应被朝廷收编。
所以这些年来，左家和沈家的相处甚少，现下若再贴仇怨，自也如他所说，双方谁也别想好过。
夜祠垣骨节分明的手落于松花石桌上，轻轻叩敲。
思量......
江木自有见解，“怕是萧家捣的鬼，萧丞相恐怕早就知道左家账目有变，特地给您下套。”
“让两家出现分歧内斗，他好渔翁得利。”
夜祠垣第一天上朝便给了萧丞相下马威。
南方水利二人各执一词，最后当今皇帝竟跟随夜祠垣这个兵部侍郎的意见。
那日萧丞相丢足了面子。
如江木所看，那老匹夫心眼子小，哪如他们将军一般秦风霁月，不染尘灰。
自他滔滔不决后，夜祠垣薄唇微启，终于漠然开口，“答应他！五日后见。”
“啊？”江木觉有不妥之处。
随后又听夜祠垣说，“再派军中得力的几个弟兄把他打一顿，别打死了！此人还有用。”
嘎嘣，江木嘴巴大张时下巴差点脱臼。
此时如果能收回他之前对自家将军的称赞便好。
江琳琅且替着沈老夫人布餐。
她一贯不是个心细的，摆放碗筷时仍有差错。
好在沈老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未曾与人计较，她今日穿的朴素，声音沧桑的叹气。
“下个月便是忌日，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如何？”
沈老夫人念的是老国公等人。
当年边境一战，沈家儿郎纷纷应站，只奈何中途受挫，被匈奴突袭。
老国公绝不投降，浴血奋战。
那一战，沈家一派尽数折损，唯一剩下的夜祠垣是老国公夫妇豁出性命护出来的。
亲眼见到父母，叔父，战友死于跟前。
夜祠垣发了一个月的疯，清醒后毅然决然入佛门，从此于俗世割舍。
一想到这时，沈老夫人胸前总是隐隐作痛。
“祖母节哀。”江琳琅仅只是听着，全无悲情。
又不是她死，与她何干？
她今日，且有别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