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泪从眼角划过。
时瑜紧咬下唇，身下疼痛几乎将她撕裂。
而江成屹眼尾猩红，钳制住她的皓腕，在她耳边逼问：“阿瑜，本王在问你话。”
语罢，他便又是狠狠一撞。
时瑜所有的自尊都被击溃，苍白唇瓣被咬出一道血痕。
她竭力从艰涩喉中逼出句：“江成屹，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声音嘶哑到极致，浸满痛苦与绝望。
但只换来江成屹的一声轻笑。
他轻啄时瑜耳根，低沉嗓音染上几分癫狂：“可本王这般喜欢你，怎舍得杀你？”
“当然，你也不要再妄想从本王身边逃脱！”
时瑜不答，心底涌上巨大的悲怆。
如今的她在江成屹眼中不过蝼蚁，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时瑜绝望合上酸痛的眼皮，任由江成屹欺凌。
……
翌日。
江成屹收走了军帐内一切锋利兵器，不让时瑜死，却也不叫她活。
男人看着时瑜的眼神之中只余冰冷：“阿瑜，我带你出去走走。”
可时瑜仿佛置若罔闻，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江成屹带上马车。
不知过去多久，身旁江成屹低沉声音响起：“阿瑜，我们到了。”
时瑜木讷的抬眼，江成屹深邃双眸之中闪过一抹玩味。
他抬手掀开帘幕，时瑜身形一僵！
眼前赫然是被西楚士兵押来的楚昇策！
他是王朝里的九皇子，更是时瑜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
而此刻的楚昇策一身黑色龙纹蟒袍早已破旧，俊朗轮廓被血迹沾染。
他脖颈上戴着枷锁，目光死寂。
在四目相撞的那刹，楚昇策立即偏过头，似是不愿被看见这副模样。
江成屹眼神冰冷，嘴角却带着笑意：“昔日皇子，今日败寇。”
时瑜看着他，眼眶泛红：“江成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江成屹冷笑一声，视线落在被桎梏的楚昇策身上：“这七年来每逢大将军出征，九皇子总能来府上陪伴阿瑜。”
“九皇子……”江成屹眸色渐冷，“身份尊贵，瞧不起我的枪。”
楚昇策闻言，声音嘶哑：“本王瞧不起的是你！”
江成屹见状，点了点头：“是吗？”
话落，他看向时瑜：“我本念在你与他交好，想要饶过他的。”
“但你瞧见了，是他不愿活。”
江成屹说完，收回了视线：“杀了吧。”
时瑜心间一颤，抬手拽住江成屹衣袍：“不要！”
楚昇策猛然抬眸，看向眼眶通红的时瑜：“时瑜，你在做什么？！看看你现在哪有半点将军的模样！”
可时瑜却置若罔闻。
她瘫坐在地上，死死攥着江成屹的衣袍不放。
脑海中闪过爹爹临死的画面，时瑜眼眶一瞬涌上热泪。
她只想要她在乎的人活下去！
她声音嘶哑，几乎泣血：“不要……你别杀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杀他……”
闻声，江成屹冷冷看去。
他看着被士兵按住的楚昇策，语调带着玩味：“什么都答应？”
“那你替他跪下称奴，说句‘小奴低贱，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