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还在怨恨我，怨我背弃了对你的承诺，恨我两次三番将你置入险境。”
他神色痛苦，唯有指尖柔软的触感给他带来丝丝慰藉。
曾经信誓旦旦说好会保护她的话，时隔五年，一字一句重重砸在他心口。
良久，室内响起一道低微又略带祈求的声音。
“霜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
这几天，董子昊都没有出现在杜霜面前。
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她也不在乎，倒是乐得清闲，他最好一直都不要再来了。
“万潼呢？”杜霜走在花园的小路上，随意问道。
少夫人不在的这半年，万潼一直住在少帅府。
竹苓本不想提她惹得少夫人不高兴的，可现在少夫人主动问起，自己也不能回避。
“少夫人，万小姐已经被少帅送给别人做姨太太了。”竹苓停顿了一下，“就在少帅带您回府的那天。”
竹苓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董子昊将她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还有特殊癖好的商人。
杜霜眸光一凝，没有说什么，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之前他对万潼那般好，都赶上他们感情最浓烈的时候了。
在危险存亡之际，他甚至舍弃了自己，将万潼完好无损的护在怀中。
如今才过了多久？
说不要就不要，说送人就送人。
女人对董子昊而言，到底算什么。
消遣的玩意吗？
那她呢，自己对董子昊来说是不是和万潼她们一样？
杜霜停下脚步，语气带着淡淡的疲倦。
“走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此刻府门口停着一辆汽车。
门卫连忙上前开门，董母从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头发微卷，气质张扬的美人。
“见过夫人。”门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少帅在府中吗？”董母理了理衣领，问道。
“回夫人，少帅不在府中，这几日都在军营。”门卫语气恭敬。“好不容易来一趟，阿昊哥哥竟然不在少帅府。”方兰兰皱眉，语气有些不高兴。
她好不容易赶到徐州来看董子昊，没想到他不在府中。
“兰兰不要生气，你阿昊哥哥军事繁忙，有阿姨陪着你呢。”董母笑着安抚她，“我们进去等他。”
“好吧，到时候他得陪我玩遍徐州城才行，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他的。”少女神情骄纵，一看就知道是被家人娇宠长大的。
“好好好，到时候阿昊要是不陪你，阿姨也不会理他。”董母带着她走进府中。
杜霜没想到还会见到董母，一时之间愣在原地。
“见过夫人。”
听到一旁传来竹苓的声音，杜霜骤然回神，朝着董母行礼：“霜儿见过夫人。”
她叫的是夫人，而不是母亲。
这个变化只有一侧的竹苓注意到了，她心中一惊，面上不敢表露分毫。
时隔半年，当已经下葬的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时，试问有谁能做到面不改色？
董母下意识的倒退几步，被身侧的人搀扶住，才没失态的跌倒在地。
“你……”董母惊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指着她的手轻微颤抖，“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夫人，这是少夫人，她没死还好好活着。”竹苓上前一步，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