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
其他人饶有兴致的替她数着。
“第十五次！”
“第二十次！”
“第三十三次！”
绑在绳子上的沈舒，早已经意识模糊，只能靠咬破嘴唇来维持清醒。
鲜血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点缀了一抹红。
意识混乱间，她不知怎么想到，上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
那还是五年前，苏乔还没有出事，她也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
总是缠在傅凌琛身边，想尽办法和他相处。
为了见他，一口气买下这里所有最贵的红酒，斥巨资在俱乐部开派对，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不小心走进了傅凌琛休息的房间。
最后被他冷着脸提溜出来交给服务员。
那时她还不知道，傅凌琛喜欢的人是苏乔。
后来苏乔出事，她在现场，有她的指纹。
沈舒解释过无数遍，却没人相信。
直到现在，连沈舒自己都觉得，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她唯一的乞求，就是保住父母。
不知过了多久，酷刑终于结束。
她体验了整整99次在水中窒息的感觉，身体里各种器官都叫嚣着剧烈疼痛。
被放下来后，沈舒像重获新生一般大口呼吸着，全身无力地趴在地上。
想到傅凌琛的承诺，她无视那种几近窒息的痛感，匍匐着身子，一下一下艰难的爬到他的身边，因为方才的恐惧，她刚要开口，却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
鲜血混杂着眼泪，看起来触目惊心。
“傅总，傅先生，我做完了，可以……放过我爸妈了吗？”
“求你了，他们……是无辜的啊。”
傅凌琛看向她狼狈至极的样子，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
曾经的沈舒，一身傲骨，几乎能傲到天上去。
每天追在他身后，被他用难听的话驱赶，却还是高傲的反驳他：“傅凌琛，你既然没和苏乔确认关系，就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苏乔不适合你，你给我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后，你和苏乔在一起了，而我身上仍然没有一丁点能吸引你的地方，我沈舒这辈子绕着你走！”
虽然他并不喜欢沈舒，可也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沈舒，风姿无双。
可也正是这样的沈舒，害死了他最爱的苏乔！
傅凌琛眯了眯眼，唇角微微上扬，墨一样沉的双眸里酝酿着毫不掩饰的残忍。
“不可以。”
“沈舒，忘记告诉你了，你这场偿罪是直播的，怕你父母看不见，我特意让人在天桥上滚屏播放！”
“十分钟前，我就接到消息，你父母看完你这场偿罪后崩溃至极，双双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