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初觉得自己不能算多了解玄吉子，只是打几回交道，她知道他是个喜欢故意做点什么的人。
他能特意这么说，就一定是没怀着好心。
但她还是跟着过去看了。
果然，玄吉子一推开门，满身酒气的商瑾序站在门外。
温慕初闻到酒的味道，往后退开。
玄吉子偏头看了她一眼，才和商瑾序说话：“善人若有要事，可在道观见面，贫道不在观内，不能行住持不允之事。”
“我就是去了白云观没找到你，才来的这儿。”
商瑾序身上的酒气很重，头脑却还清醒。
“你昨天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消失？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回来！”
“昨天是容善人请贫道作法祛邪驱鬼，此事住持批准过，贫道只是完成容善人的委托。”
商瑾序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所以你就要杀死她，你明明之前还在帮我复活她，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也不知道昨天温慕初在他眼前消失时他有多绝望。
温慕初再一次在他面前离开。
容姨到底给了玄吉子多少好处，才能让他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玄吉子将他的手拽下，脸上没有丝毫愠色：“祛邪驱鬼，本就是贫道的职责所在，至于你说的其他的，倘若你那时成功了，贫道自然也不用再做其他。”
如果那时商瑾序行事再小心谨慎一点，如果那时温慕初没有摔碎玉如意，现在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但没有机会了。
至少他能做到的部分，已经不可能再实现了。
“这里是贫道的私宅，还请商善人不要太冒犯。”
玄吉子面无表情将他赶走，临关上门之前，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了最后一句话。
“被黑狗血所伤，灵魂受损，短时间内恢复不了。”
门关上后，温慕初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指着门，表情呆呆的。
“他好像看不到我？”
商瑾序刚刚完全没有朝她的方向看过一眼，就像她真成了一团空气一般。
玄吉子扫了她一眼，无言抿了抿唇。
合着刚才他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注意力全在商瑾序能不能看到她这件事上了。
他径自走回茶桌前，语气板硬
“你灵魂受损，他看不见你很正常。”
“真的吗？那他之后还能看到我吗？”
玄吉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虽然只是平常的抬眸，可温慕初看在眼里，却觉得他是生气了。
所以这一眼看似正常，温慕初还是感觉自己被瞪了。
玄吉子很快不再看她：“你不是想回去吗？刚才怎么不跟着他走？”
温慕初突然觉得他的语气很奇怪，她蹙了蹙眉，朝他在的方向走过去。
却见他手一挥，她突然就走不过去了。
温慕初拍打着自己根本看不到的结界，很是不爽：“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随便这样对待我，我也是有脾气的！”
现在不让她去那边，过两天她怕是除了香炉旁边的小窝，其他地方也都去不了了。
可她又不是狗！
是他要救自己的，为什么现在又要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