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性突然上了头，一向不相信永远这种说辞的我，也会问出了口。
　　可是不带丝毫犹豫的，程清远语气笃定：
　　“会。”
　　“一直会。”
　　我轻笑一声。
　　也怪不得会有女生被骗。
　　这样的花言巧语，在很多场合里，很受用。
　　“你不信我。”
　　程清远的眉眼沉了沉，薄唇紧抿着，半晌才恼怒地将我拽了出来，压在了四下无人的楼梯间。
　　“姜舒然，我不会对你说谎。”
　　我怔怔地点了点头，脑海里的话题不知道就怎么跳到了程清远的过往上。
　　“程清远，你为什么会选择赛车？”
　　过往认识的几年里，那时的程清远，性子还不如现在这么燥野难以接近。
　　至多是，清清冷冷的，不怎么爱搭理人。
　　可是后来几年后再见时，他就和我记忆里的程清远，截然不同了。
　　扣着我的手松了松，程清远往后退了一步，正巧落入了楼梯间的阴暗处。
　　他的大半身躯在光影的另一面，一双狭长而沉的眉眼晕染着几分寂寥。
　　“我没有选。”
　　他当时，别无选择。
　　25
　　两天的休息，网上姜晓月的通稿铺天盖地。
　　重活一世，她依旧按着我上一世的套路走着。
　　只是不一样的是，她的手段卑劣了不少。
　　关注点挪到我身上的同时，把她的直播行业再一次带了起来。
　　借着这个趋势，她的手甚至都伸到了傅氏那边，帮傅安随拿下了一个项目练练手。
　　而她的直播间，也再一次突破了新高。
　　“我和舒然关系其实也很好啦，就是她太忙了，不怎么回我消息。”
　　说这话时，姜晓月保持着她笨蛋美女人设，还十分“不小心”地把我和她的聊天记录暴露出来。
　　是在前两天姜晓月突然之间发来的嘘寒问暖的一些话。
　　无非就是关心我最近怎么样，还“贴心”地问我短剧最近大爆了，是不是赚了很多钱。
　　我象征性地敷衍了几句。
　　可是在她的聊天记录里，只留下了最后一句。
　　“你管好自己吧。”
　　于是，直播间里姜晓月的粉丝再一次将矛头对准了我。
　　“有病吧这女的，就是关心地问一下她，至于夹枪带棒吗？”
　　“我们晓月真可怜，小时候被这个女人抢走了真千金的位置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嚣张。”
　　“晓月抱抱，我们宠你！”
　　“是啊是啊，主播之前推荐的一款产品，又便宜又好用，还是全网最低价。不管怎么样，我是一直相信主播的！”
　　镜头之下，姜晓月的眼里划过一丝很淡的得意，又很快保持着她那真诚的笨蛋美人的人设。
　　“你们别这样说舒然，她最近工作压力大，可能是心情不好吧。”
　　“什么压力大？赚钱压力大？这种人真是恶心，只会躲在幕后，有本事出来啊，我正面刚她！”
　　“就是就是，抱走晓月，我要给你刷大火箭！”
　　接连一段时间，姜晓月重新回到了大众视野里，重新开始选品。
　　而我也借着这波流量，和梁骁抬上了第二部短剧。
　　“这么大度？按照你的性子，应该是一脸淡定地弄死她才对。”
　　梁骁瞥见我看着姜晓月的直播间还能淡然处之，眼里闪过几分狐疑。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还不着急。”
　　我理了理晚礼服，把口红给补好。
　　今晚，是傅氏的周年庆。
　　我受邀参加，以姜舒然的身份。
　　而许久没回国的傅念淮，也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