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疗养院的护工需要发工资。”
　　南瑶语速极快。
　　“没听清。”
　　男人的回答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南瑶索性破罐子破摔，敛起神色。
　　“能不能先预支一笔我当你情人的工资？”
　　陆郾城轻嗤。
　　“来公司。”
　　“行。”
　　*
　　有了上次迟到的警醒，南瑶这次一分一秒也没敢耽搁径直到了公司。
　　顶层空无一人，南瑶压下心里的怨气，索性坐在休息是直接等待。
　　片刻后门被推开，进来一名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性。
　　“你……”
　　女人的话还未说出口，抬头就看到了新闻上那张脸庞，脸上的笑意也消失殆尽。
　　南瑶看了她一眼，并未察觉出异样，低头看着手机。
　　网络上关于她的言语杂七杂八，不过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坏的。
　　墙倒众人推。
　　她摁灭手机屏幕，干坐着。
　　方才进来的女人又出去了，不过很快又带了一群人回来。
　　身着职业装的群体几乎将南瑶包围，她心里隐隐约约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是她。”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整个休息室立刻炸开锅。
　　“昨天宴会上那个捞女是你吧。”
　　“还用问那张脸一模一样，化成灰我都能认得，肯定是她！”
　　南瑶面色不惊，抬头扫了她们一眼并未答话。
　　从她选的这一条路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前路凶险，必定要遭受许多异样的眼光。
　　“你真有胆子呀，直接跑到我们公司？”
　　“你是不是又想钓陆总？”
　　“要不要脸啊？赶快滚出去。陆总才不会理你这种烂货。”
　　指点声谩骂声夹杂在一起，南瑶端起茶杯若无旁人喝了一口。
　　她快速敲击着屏幕，向陆郾城的助理发送消息。
　　[我现在在休息室，你和你老板在哪里？]
　　南瑶并没有讲目前的处境，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恶语相向的那一群人着急了，有几名大胆的女子上前对她动手动脚。
　　“快滚出去，别脏了我们的休息室，”
　　“滚啊，恶心死了。”
　　“离了男人是不是不能活了？”
　　南瑶的肩胛骨，胳膊无一幸免，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伸手拨开伸上来的手。
　　推搡之间有人触碰到了她脖梗的伤口。
　　南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该不会是勾引男人，被人家正主发现抓伤的吧？”
　　“你真恶心啊，都这样了，还敢出现在陆总面前。”
　　“大家直接叫保安吧，别碰她，小心他有什么传染病。”
　　所有人都后退一步。
　　南瑶盯着丝毫未动的手机屏幕，心里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又是陆郾城安排好的。
　　“咔哒——”
　　门被打开。
　　助理侧身退至一旁，陆郾城表情冰冷，声音如同冬日的寒冰。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一眼就看到捧着茶杯的乖巧女人。
　　陆郾城的手指略微收紧，眼前又重现昔日抱着水杯认真思考的南瑶。
　　“陆总，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女人坐在这里，又发现她是舆论报纸上报道的捞女…”
　　“我们怕她脏了您的名声。”
　　“出去。”
　　陆郾城薄唇紧抿着，声音冷漠。
　　一群人互相推搡着快速离开休息室。
　　助理识相的将门关上。
　　走廊上那一群女人惴惴不安。
　　“会不会把我们开除呀？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呀？”
　　“不会吧，陆总向来讲话都是那样冷冰冰的，应该不是针对我们。”
　　林悦歆手里提着精致的便当，迎面撞上叽叽喳喳的一群人。
　　“议论什么呢？公司里允许议论吗？”
　　她趾高气扬，俨然自己像女主人。
　　“没什么，公司来了个捞…”
　　话音刚落，林悦歆加快脚步冲向休息室。
　　助理在门口候着，见人拦下来。
　　休息室内
　　“要多少？”
　　陆郾城走进南瑶，视线落在她包扎好的伤口上。
　　“一个月3000。”
　　南瑶乖巧回复。
　　“有和别人在这种地方上过床吗？”
　　陆郾城指尖轻点桌面，眼里的神色晦涩不明。
　　一瞬间，南瑶感觉自己的脸被扇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