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份不难猜，陶蕴又不是弱智。
只需打量对方身段和穿着，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大概率，是蒋商那位未婚妻的手下。
陶蕴踩着高跟鞋进门，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和双琪难掩欣喜的调调，站在店里的两人齐齐回头。
关川跟陶蕴熟。
在陶蕴没跟蒋商闹掰之前，关川没少代表蒋商给她送小礼物。
如今见了，双方心态都不错，倒也没表现出多尴尬，还颔首打了招呼。
“苏小姐。”
陶蕴笑意吟吟，“关助理。”
关川说，“蓝总想在你这边定制一套结婚家具。”
蓝总，全名叫蓝茜，蓉城蓝氏集团的千金，如今在蓝氏身居高位。
陶蕴莞尔，“随便看。”
关川问，“可以单独定制吗？”
陶蕴眉眼弯笑，半点没表现出对情敌的不悦，“想要独一无二。”
关川点头，“对。”
陶蕴倏地一笑，“可以。”
说罢，陶蕴话锋一转，“不过得加钱。”
说到加钱，关川做不了主，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李助理。”
女人闻声蹙眉，“三百万还不够？”
陶蕴唇红齿白，“普通的款式够，定制就不够。”
一般恶心她，三百万足够，加倍恶心她，那是另外的价钱。
陶蕴话落，女人显然也做不了主，朝她点了下头，走出店门去打电话。
瞧着女人离开，陶蕴走到收银台前把手包放下，随手按了两下计算器，轻抬眼眸看向关川问，“关助理，喝茶吗？”
关川向来行事谨慎，这会儿自然是拒绝，“不用，谢谢。”
陶蕴回以浅笑，带有几许轻嘲。
看着陶蕴明晃晃的笑脸，关川略不自然，有种被看透心思的窘迫感。
好在他是经历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不至于露怯。
女人是在五分钟后回来的，走到收银台前直白地问陶蕴，“私人订制得多少钱？”
陶蕴说，“起码四百万。”
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三百万支票推到陶蕴面前，“蓝总说她出五百万，这三百万是定金，剩下两百万，交货付尾款。”
陶蕴垂眸扫一眼支票，潋笑收起，“可以。”
女人说，“我们蓝总的意思，要做寓意百年好合的款式，其他随苏老板发挥。”
陶蕴微笑，“好。”
买卖谈得痛快，陶蕴亲自送两人出门。
临走前，关川脚下步子稍顿，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跟陶蕴说了句对不起。
陶蕴双手环胸，仿若没听到。
对不起？
对不起才值几个钱？
况且，他一个听人摆布的打工人，他能做什么主。
这声对不起由谁来说，都轮不到他来说。
目送两人开车离开，陶蕴转身往回走，刚走两步，就瞧见隔壁落地窗店里江璟正坐在门口位置抽烟。
他跟前站了个女人，大波浪，烈焰红唇，短裙低v，野性十足。
陶蕴盯着江璟瞧了会儿，他似有所感，也转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陶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下一秒，陶蕴掏出手机发信息：江璟，我没有跟别的女人一起玩男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