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混着不敢置信袭上脑海。
直到进了办公室，万沐才稍稍缓过神来。
周经纪将她失神的模样收进眼里，讥讽一闪而过。
“转约的事，霍总已经和你说了吧，合同签好了吗？”
闻言，万沐回过神来。
她攥了攥手：“我……不想签。”
周经纪皱眉叱责：“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必须服从。”
和霍曜山一样的冰冷命令，万沐不明白，一起工作四年，她是怎么做到半点情分都不讲的。
就像她不懂，和霍曜山在一起四年，他又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易将自己抛弃的！
想到这儿，万沐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捏紧般，喘不过气。
连带着刚刚电梯口那一幕又闪现在脑海中，如何都挥之不去。
“抱歉，我想和霍曜山谈一谈。”
话落，她起身就往外走。
周经纪一惊，忙起身喝喊：“万沐！”
可万沐第一次没理会，径直出了门。
快步来到霍曜山办公室。
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万沐握着门把的手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只是一瞬，她便推开了门。
然而屋内的一幕，却让她彻底僵在了原地。
两人姿态亲密，气氛正酣。
万沐却看得心如刀割，连呼吸的空气都化作冰刃割剐着肺管。
“你们……”她嗓子干涩，几乎说不出话。
霍曜山瞧见她脸色冷凝：“谁准你来的？”
万沐张了张嘴，捏着包的手不断收紧。
这时，追过来的周经纪看着眼前这尴尬的一幕，心里暗骂万沐没事找事。
忙上前朝霍曜山致歉：“抱歉霍总，是我没管好手里艺人。”
说着，上前一把扯住万沐手腕：“跟我走，合同的事我会和你谈。”
手腕被攥的生疼。
万沐吃痛回神，看着周经纪眼里的厌烦，视线又扫过容姝眼里的轻蔑，最后落到霍曜山脸上的漠然。
她终究是没忍住，从嗓子眼逼出一句问话。
“曜山，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这话一出，气氛变得怪异。
周经纪见事不好，率先松了手，无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霍曜山沉默不语。
倒是他怀里的容姝先开了口：“曜山，她是谁啊？”
霍曜山表情坦荡，松开环在容姝腰间的手。
“公司艺人。”
轻飘飘四个字砸在万沐耳畔，如重锤落心。
她面色微白，强伪装的镇定碎裂成片，自己跟了他四年，爱了他四年，却连他一句承认名分的话都得不到。
万沐望着他，目光渐渐落向容姝。
他们两人一坐一立，身体间隔着距离，可不知为何却感觉那么不可分离。
之前周经纪介绍容姝的话涌上耳畔。
万沐却不想信，问向霍曜山：“那她又是谁？”
她想着，只要霍曜山不亲口承认，自己也许就可以装作不在意。
孰料，容姝却再次先一步动作。
她走到万沐前，笑的妩媚：“我叫容姝，是曜山的发小……”
说到这儿，容姝停顿了瞬，笑容玩味。
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万沐彻底僵在原地。
“也是他的未婚妻。”